“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只是一個簡單的止血,也許在戰場上就能救他們一命。”鳳輕瑤和孫思陽經常抽空,給傷兵講解戰場上緊急處理外傷的方法,也讓他們互相換藥。
傷兵們雖然沒有讀書習字,可他們不傻,他們知道鳳輕瑤和孫思陽是為他們好,一個個學得分外賣力。
“鳳大夫和孫大夫,這是救我們的命。要是,要是......我早遇到鳳大夫,二狗子也不會死了。大夫說,二狗子是活活的流干了血才死的。”三十多歲的大漢,一身的血也沒見他掉一滴淚,這個時候卻是眼眶泛紅。
“三柱他爹,也是腿被砍斷了。那血當時飆了三尺來高,噴了我一臉,我整個人都傻了,就這么看著三柱他爹死在我面前。”
......
明明是教這些人簡單的急救措施,不想成了他們回憶死去同胞的座談會,說起身邊死去的戰友,這群大老爺們的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男人哭起來眼淚半點不比女人少,甚至比女人還要讓人心疼。
男兒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悲傷的情緒是會感染的,鳳輕瑤想到死去的藍九州,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那樣的一個人物,就這么死了,她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甚至連個完整的尸骨都沒有。
“報。”小兵突兀的聲音,打破傷兵宮的悲傷,鳳輕瑤連忙抬起手,將臉上的眼淚擦干:“進來。”
“鳳大夫好。”小兵站在鳳輕瑤面前,行了個禮:“攝政王受傷了,請立刻派大夫前往營帳。”
“好,我這就去。”鳳輕瑤提起藥箱,馬上跟著士兵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