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謝。”要說心里不難受那絕對是騙人的，鳳輕瑤再怎么好強也只是一個女人，九皇叔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可真叫她傷心。

不過，鳳輕瑤也不是矯情的女子，更不會自哀自憐。九皇叔既然把道劃出來了，她按著走就是。

她鳳輕瑤只是朝廷派來的大夫，她會做好一個大夫該做的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

鳳輕瑤打發了十八騎和引路的小兵去領東西，自己則和孫思陽將行禮放好。兩人稍做收拾，便換上干凈的醫生袍去傷兵營。

前兩天東陵和夜城打了一仗，加上之前受傷的士兵，整個傷兵營都擠滿了人，還未走近，就聞到濃郁的藥草味，還有混雜在其中的臭味。

孫思陽眉頭微皺，為傷兵營的衛生憂心。鳳輕瑤倒是很鎮定，她在戰場上呆過，知道受傷的人太多，大夫忙得昏天暗地，很多事情都注意不到。

不過，好在現在是冬天，倒是沒有汗臭味，傷口亦不容易化膿。鳳輕瑤從口袋里摸出口罩，遞了一個給孫思陽。

鳳輕瑤在軍中一直做中性打扮，醫生袍又寬大，完全看不出身材，現在把臉一遮，外人根本看不出她是男是女。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不是玩的地方，出去。”兩人怪異的打扮，引來軍中老大夫的不滿，二話不說就把人哄走。

孫思陽被推得后退兩步，尷尬地解釋道：“我們是朝廷派來的大夫。”

“朝廷派來的大夫？”那人上下打量了鳳輕瑤和孔思陽一眼，一臉不屑的道：“東陵沒人了嘛，居然派兩個藥童來，你們能做什么？認得全藥材嗎？我可沒空教學徒，你們哪來的回哪去，我沒空招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