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葉風躺在床上，聞著鼻尖淡淡的檀香，心神感覺無比寧靜。

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這一晚，他久違地做了個夢。

一位慈眉善目的佛陀坐在蓮花臺上，垂目看著他，悠悠道：“苦海無邊，何不回頭是岸？”

夢里的葉風皺起眉：“佛陀說什么，我聽不懂。”

“你且回頭看。”

葉風回過頭，只見清雅的蓮池眨眼變為血池，其中有兩人正在不停掙扎。

“葉風！”

“爸爸！”

竟然是陳清璇和媛媛。

夢中葉風不知這是夢，縱身一躍，好不容易拉住妻女的手，抬頭四顧，卻發現滿目紅色，根本看不到岸邊，更別說那個佛陀了。

這時，那個洪亮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起：“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葉風心頭一動，抬起頭來，只見佛陀也好，蓮池也罷，都在他的頭頂。

只要他松開妻女的手，縱身一躍，就能踏入那片凈土。

清璇和媛媛似乎意識到什么，死死拽住他，語氣哀求。

“葉風！”

“爸爸！不要拋棄媛媛！”

葉風閉上眼，忽然笑了一聲。

佛陀問道：“你笑什么。”

“原來是夢。”

“什么是夢。”

“這一切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