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豐冷漠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嘴角彎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是呀,我差點就忘了,你當年拿走五百萬,怎么可能會沒錢。”
于心蕤的手猛然攥緊,死死握住手上的杯子,“你就非要這么羞辱我嗎?”
“這是羞辱嗎,我只不過把你做過的事說出來,你覺得這是羞辱嗎?”
于心蕤難堪到了極致,抬眼看向他,雙眼滿是痛苦。
“你明知道我沒得選,她過來找我,我能怎么辦,難道我能拒絕她嗎。
我要是拒絕她,等著我的又會是什么,她碾死我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所以你拿走五百萬,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就此失蹤了?”
于心蕤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痛苦地說道:“那時候我還太年輕了,我又太害怕,處理事情太不成熟。
我應該跟你好好商量,至少我應該跟你當面告別,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遲了五年。
秦律豐眸色深沉地看著她,并沒有說話。
于心蕤的手越攥越緊,正準備開口,余光看見服務員端著咖啡走進來,她咽下到嘴邊的話。
服務員把一杯藍山咖啡,放到秦律豐面前,說了一句“先生請慢用”就退開了。
秦律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有些發苦,還有些微的酸,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他本想開口說點什么,卻覺得喉嚨仿佛被堵上一團棉花,讓他幾乎發不出聲來。
于心蕤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到現在還在怪我,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要不是當時就走,只怕想走都走不了。”
話音一落,秦律豐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眸色黑不見底,想是沒有盡頭的深淵。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于心蕤緊緊咬著下嘴唇,“你不要逼了我,你就當今天沒見過我。”
秦律豐身體前傾,手肘抵在桌子上,目光沉沉,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