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軟真誠的聲音落進客廳，含著感激，歉意，打破了這許久的沉靜。

洛商司聽見這句話，那拿著報紙的指腹壓下，抬眸，看著這站在茶幾前的人。

他目色深沉，看著無異樣，但細看，這雙眸子卻和往日里不同，里面似含著什么別樣的東西，很深。

深的讓人不敢直視。

常寧見洛商司看著自己，倒不覺得有什么，她繼續說：“昨晚也麻煩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這衣服的錢是多少，我轉給你。”

說著，常寧拿起手機，點開微信，要把錢轉給他。

洛商司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她的面容，眉眼。

沒有醉酒，這張文靜的臉恢復到平常的白皙疏離，這雙眼睛也回到平日里的清亮澄凈，無一絲雜質，無多余的心思，更無半點隱藏。

昨夜發生的她似乎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他把她帶了回來。

他是好人。

洛商司看著常寧，好幾息，他視線收回，張唇：“不用。”

低沉的嗓音，無波無瀾，沒有一點的情緒。

昨夜那在車里的人似乎不是他洛商司，是另一人。

常寧等著洛商司說價格，她好把錢轉給他，但他直接兩個字回她，拒絕她的感謝。

常寧頓了下，看這收回視線繼續看早報的人，唇瓣動，然后說：“那，那你忙。”

說完，常寧拿下手機，轉身離開。

她待會回到套房后，把裙子換下來去網上查一下，確定了價格后便把錢轉給他。

如果他不收，那她便給現金，連同那玉鐲一起，趁著這次去青州放到他家里。

常寧也算是了解洛商司的，她如果不這樣做，這錢怕是還不出去。

站在茶幾前的人說完便離開，沒有一絲的停留和遲疑。

洛商司坐在那，看著這離開的人，到此時，他視線才落到她身上的藕色連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