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安撫了洛商司，便等著祁正右和沈貝兒回來。

但好一會兩人都沒有回來，而常寧始終隱隱感覺身旁的人心情不是很好。

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還是今晚聽到的那首曲子，還是怎么的，她忽然說：“想聽曲子嗎？”

聽見她這話，他看她：“會彈？”

指腹摩擦著她的指腹，肌膚相貼間，她的細膩被他獨占。

常寧笑了：“會一點。”

他凝著她的笑，眸色深深：“好。”

在這里面讓拿一個箏很容易，只需要吩咐一聲便可以。

常寧叫來小廝，讓小廝拿一個古箏來，不一會，古箏便送到琴臺上。

同時送來的還有義甲。

起身坐到琴臺前，常寧拿起義甲戴上，她眉眼認真，如平常工作時。

洛商司拿著酒杯，他身子放松，后靠，雙腿交疊，深沉的眼眸凝視著前方戴義甲，看古箏的人。

他眼眸很深，深的周遭的光暈落進他眸中，都化不開里面一絲的暗色。

常寧戴好義甲，十指伸展圈攏，活動關節。

她已然許久不彈，手都生了。

活動了十指，她看古箏，然后撥動琴弦，試音，她動作很熟練，全沒有初學者時的笨拙。

試了音，熟悉了這琴弦，曾經的熟悉感回來，她覺得可以了。

抬頭看他，眼中含笑：“彈一首雪山春曉，可好？”

洛商司張唇：“好。”

他凝著她的眼睛，平日里這雙眼睛清明，透徹，冷靜，理智，但現在，這雙眼睛似夜色下繁華都城的燈火，漫天柔情。

胸腔處，有什么東西一點點滲出，然后，攀爬，噬咬......

常寧笑意綻開，低頭，抬手，義甲落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