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司沒說話了。

他凝著她，看著她眼里看他的專注，許久，說：“不怪我嗎。”

這話似在問她，又好似說給自己聽。

常寧怔住，隨即失笑：“為什么你們都要讓我怪你們？”

“周妤錦不是你們安排的，也不是你們指使的，那一夜也不是你們愿意看到的。”

“雖然。”

常寧話語停頓，看著他眼里濃濃的深色，說：“周妤錦是因為你才對我動的手，但一個人正常還是不正常，我分得清。”

“周妤錦，她對你的感情，已然扭曲了。”

“那一夜，無可避免。”

洛商司氣息沉靜。

他凝著她，久久的凝著，一雙深眸靜若深湖。

常寧看著他這模樣，說：“去休息吧。”

“身體很重要，如果你爸媽看到你這樣，他們會擔心的。”

“嗯。”

常寧溫柔的笑，看窗外逐漸褪色的陽光，說：“我想睡會。”

洛商司說：“好。”

常寧再次睡了過去。

洛商司看著這沉睡的臉，指腹動，想要觸碰她。

但最終，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這般靜靜的注視著她。

長久的注視。

夜，漸漸來臨......

常寧這一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她醒來的時候病房里一片昏暗。

她看四周，看窗外。

窗簾拉攏了，但是白日和黑夜還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