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霓裳這個完全陌生的面孔，林白不經意中有些恍惚。

她的語氣，太熟悉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本能的認為，眼前這個霓裳，才是真正的霓裳。

而那和他同在神魂聊天群的霓裳，反倒像是個假的。

“你，到底是誰？”

林白終于開口，“我知道你會說自己是霓裳，但真正的霓裳，并不在這里。”

“只是，你身上為何會有屬于霓裳的專屬神魂印記？”

“莫非，你真是霓裳的一個分身？”

“可若你只是普通的分身，又怎么會讓霓裳也無法將你收回呢？”

“師父呀，有時候，你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

霓裳輕輕一笑，“其實，你感覺我就是真的霓裳，不是嗎？”

“你之所以覺得另外那個霓裳才是真的，是不是因為她比我更強大？”

“我覺得，這其實就是一種思維定勢，是誰規定，本尊就一定要比分身強大呢？”

“所以呀，師父，你應該知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一直都是真正的霓裳，而你現在以為的那個真霓裳，她才是假的。”

“當然啦，嚴格說呢，她也不算假的，但她，才是分身。”

“這才是她無法收回我的原因呀。”

林白看著霓裳，一時有點心煩。

眼前的這個霓裳，給他的感覺很真。

但另外那個霓裳，神格也不會有假。

根據他多年跟霓裳打交道的經驗，他甚至有了一個新的猜測，那就是，這個霓裳和那個霓裳，或許都不是真的，但也都不是假的。

而她們所說的話，多半也都是半真半假，沒一個能全信的。

“算了，我不管你們誰真誰假。”

林白有點心累，這么多年了，他跟霓裳打交道，似乎就沒有真正占過什么便宜。

“我就問你，你出現在這里，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的？”

“師父，我覺得吧，你這人有時候也是真有意思。”

霓裳輕輕一笑，“你為何非要明知故問呢？”

“好吧，你的乖徒兒我呢，其實還是很坦誠的啦。”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巧合呢？我當然就是刻意來這里的啦。”

“不過呢，今晚跟你遇見，倒算是真的巧合呢，我本來還在計劃過幾天再跟你來個巧遇呢，沒想到提前啦。”

“那你來這里，到底想做什么？”

林白沒好氣的問道。

就這人，好意思說自己坦誠。

“師父呀，如果我說，我只是想來陪你一陣子，你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