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抹眼睛,上面一片干澀,眼淚已經流不出了,只剩下疼痛。
頓了頓,我問出今天最后一個問題:“既然你知道我是誰,當初為什么還要跟我做床伴?你陸三公子可不是那種會缺女人的人,你會找上我,應該還有別的理由吧。”
陸方珣聞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膝蓋挨著我的。
明明是這樣親密的姿勢,但他開口的時候,就把這不堪一擊的溫情徹底擊碎了。
“余青茨,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聽完低低笑了聲:“都到現在了,就別說這種話了,你就直接回答,你找上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我右手的小指,在指腹上摩挲了一會兒。
我被他弄得不自在極了,極力想要逃脫這樣的束縛。可是我怎么又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陸方珣啊。
那個動用兩根手指就能把我像螻蟻一樣輕松碾死的陸方珣,只要他不放手,我怎么可能先行逃離。
在以往歲月的磨礪下,我早就養成了審時度勢、察觀色的本事,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只能迎頭趕上去。
“找上你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你想聽哪一個?”他照例有些漫不經心,仿佛現在的這一切根本毫無痛癢,起碼不值得他多花心思去面對。
我終究還是抬眼看向他,看著他無比熟悉的面龐,又無比陌生的目光。
其實直到現在,我還是不能把ian和陸方珣兩個影像完全重合起來。因為他們對于我來說,實在太不一樣了。
不一樣到,若不是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我根本不會想到這兩個人之間會有什么實際性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