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句疑問句。

類似于，你應該天上飛怎么在地上跑了之類，透著一種不可思議外加深刻的嘲諷的敵意。

趙瀾尊表情冷靜，“我來找你。”

“找我干嘛？終于跟墨蕪歌要修正正果找我離婚嗎？那你沒必要千里迢迢趕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載歌載舞的飛奔回去啊。”

“你把我拉黑了。”

“哦，對哦，我把你拉黑了。抱歉啊，抱歉，我沒考慮到也許你會給我帶來好消息這塊，一時沖動就拉黑了。”

“只是一時沖動？沒有別的了？”

“忘了。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來找我回去離婚的，快告訴我，讓我開心一下。”

“我要說不是，你失望嗎？”

“哈哈，那是失望嗎？那是絕望的都要哭了好吧。”

兩人“心平氣和”“友好和諧”的聊著天。

你說幾句，我說幾句，躺在這不知道是什么勞什子的鬼廟里，聊著這種鬼聽了都要搖頭的對話。

趙瀾尊手臂撐著腦袋，暫時沉默了。

背對著上面的微光下，他的臉浸潤在暗色中，可眼神卻是飽含真傷感的柔亮，“那你……恐怕光是絕望都不夠。“

林素語：“你還是人嗎？“

趙瀾尊：“我準備跟你白頭偕老。”

林素語心跳頓了幾拍：“……你真的不是人。”

她側身背過去，不想跟他說話。

趙瀾尊單手扶住她的肩膀，“前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所有所有的事情，我都很抱歉。”

林素語抖了下肩膀，“我想聽的不是抱歉，一句抱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除非你幫我打回去，除非之外，這兩個字就跟你好謝謝滾蛋沒什么區別。”

“我讓你打回來。”

“冤有頭債有主，我光打你解什么氣，再說了，打死你的話我還要坐牢，我傻嗎我，所以別跟我那些沒用了。”

“行，回去后，你一樣一樣解氣，不過現在，是不是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