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坂田一郎聯隊長匆忙走到自己辦公室時,渚頭峻一郎早已在等著他。
他一見到渚頭峻一郎,就腦火地問道:“渚頭峻一郎少佐,這么晚了,有什么事非要叫我不可?”
“聯隊長閣下,我萊沅縣城憲兵隊隊長龜田發來電報,報告說下半夜身份不明的支那軍隊包圍了萊沅縣城,并實施攻擊。這些支那軍現正在攻城,有火炮,火力非常強大,人數眾多,至少一有兩個團。現已經將城里的皇協軍和警察局攻占了,正在圍攻憲兵隊。情形非常危急,急電請求戰術指導。”
渚頭峻一郎雖說是在睡夢中被驚醒了,被他的參謀叫起來非常的腦火。可是當他聽到萊沅縣城非常危急時,頓時就愣住了,他估計是完了,他不敢怠慢,這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了,一個縣城失守他可不敢掩飾。
于是他連忙穿上衣服,往自己的上司坂田一郎聯隊長的住處跑來報告、請示。
渚頭峻一郎知道,雖然自己和聯隊長是同學關系,但今晚的事太重大了,可想得到等下一通耳光是躲不掉的了,但他不能不來啊,于是一挺直身體,立正著繼續報告道:“大佐閣下,這是萊沅城發來的電報,卑職處理不了,所以得請大佐閣下訓示。”說完就把手中的電報呈遞給坂田一郎。
“那尼?”坂田一郎雖說已經得知情況了,但還是疑惑一聲接過來急忙地看起來。
“八格!這怎么可能?”坂田一郎看完后,仍然不敢相信地大聲問道。
渚頭峻一郎陪著小心說道:“大佐,現在的情況可能還不止是這樣,剛才我讓人繼續聯系萊沅城,結果已經聯系不上了,我估計憲兵隊也失守了。”
坂田一郎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更加不可相信地問道:“這么說,你的意思是,萊沅縣城里的帝國勇士都已經玉碎了?”
“嗨!”渚頭峻一郎連忙又是一個立正,這是提示坂田一郎抽自己耳光的節奏。
果然,坂田一郎立即暴怒了起來。
“八格!”坂田一郎立馬很配合地抽了他兩記耳光。大罵道:“你這個八格,已經丟了一個萊沅縣城現在才來跟我說,你以為這是兒戲嗎?竟然丟失了一座縣城,你是我們帝國的恥辱,你是想將我坂田聯隊也被訂在恥辱的柱子上嗎?”
渚頭峻一郎雖說知道后果嚴重,但他還是請示道:“嗨,大佐,這是卑職的失職,可是萊沅城的事?”
“八格,你這個混蛋,我就說讓你在萊沅城留足兵力,小心出事。可你卻自作聰明,偏偏要把部隊都帶出來,現在丟掉一座縣城了,惹出這樣的大事來,你讓我怎么樣向旅團長和師團長報告?”坂田一郎憤怒大罵道。
“嗨。”渚頭峻一郎不敢說話了。
“八格!還愣著在這干什么?還不快帶上你的人馬,連夜趕回去!萊沅縣城如果真丟了,你就自裁吧,省得上軍事法庭丟丑。”坂田一郎接著又是兩個耳光,命他立即趕回萊沅縣城。
渚頭峻一郎卻硬著頭皮解釋道:“嗨。可是,大佐,這深更半夜的,從這到達萊沅縣城,就這樣趕回去至少也要一天的路程,所以我懇求聯隊給我們派車,以便盡快趕回萊沅。”
如果不是沒有交通工具,我會來自討沒趣嗎?渚頭峻一郎心里卻暗暗地罵著。還有,就這樣半夜大規模行軍過去,誰能肯定那些可惡的支那軍,會不會在路上等著自己?只怕,還沒等到趕到萊沅,半路上自己這個大隊就交待了。
“八格!”渚頭峻一郎提的這確實是個問題,坂田一郎認真地思量了一會后。
“嗯。現在我將所有的車輛都集中起來,送你的大隊立即趕回去。但是我再次提醒你,如果萊沅縣城丟了,那就不是我能替你掩蓋過去的事了。如果真的是已經丟了,也要給我打下來。聽明白了嗎?”
“明白。”
“快滾吧!”
“嗨!”渚頭峻一郎說完,立即就轉身離開,深恐再多受兩個耳光。
“渚頭峻一郎這頭豬,一直總自以為聰明,卻給我增加了多少麻煩,如果不是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早就該送他回國了。但愿這次他自己能自救,要不誰也保不住他了。”望著渚頭峻一郎離開的背影,坂田一郎不禁地搖頭說道。
不過,這渚頭峻一郎辦事效率也蠻高的,關乎到自家性命悠關的大事,他是不敢再耍小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