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硯辭難得在家里,正在被薛夫人逼著和幾個富太太們打麻將。
他看起來很不耐煩了,臉上的表情慵懶而無奈。
施繾出來后,他也沒抬頭看她,卻不知怎的,還是知道她就站在那里。
施繾正要和薛夫人打招呼離開,就聽見薛硯辭說了一句:“施老師,過來幫我摸牌。”
那時候施繾已經跟薛硯辭在一起一年了。
只不過因為這段關系名不正不順,她一直很被動,也很怕被人發現自己為了錢做這種事。
他忽然一開口叫她,她就心虛得一激靈。
但面對客廳里其他人的目光,她也只好亦步亦趨的走過去。
時隔這么久,薛硯辭的這一句話,像是又將施繾從記憶里打撈上來。
那一次,記得后來,她不止幫他摸牌,還被他按著,替他和那些富太太們打了幾圈。
施繾的麻將技術不能說登峰造極,但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現在她說自己不會,差點讓薛硯辭笑死。
……
“十三幺!”
“小四喜!”
“同花順!”
施繾的新家從來就沒這么熱鬧過。
他們正好四個人,能湊一圈麻將。
大概只有薛硯辭是最high的。
畢竟今天這一出,完全是他一手搞出來的。
在打牌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薛硯辭挑逗而意味深長的目光,偶爾會叫她的名字:“施繾……”
他是讓她出牌。
但是在叫她名字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帶著親昵繾綣的味道。
這種感覺,她不知道第三個人能不能感覺得到。
但是她,作為曾經和薛硯辭親密無間的人,卻是能非常敏銳而深刻的感覺得到。
身邊的好朋友或者爸爸媽媽,會叫她“繾繾”。
不太熟的或者工作關系的,會叫她“施老師”。
直接連名帶姓叫她名字的,反而并不多。
薛硯辭算是其中一個。
他在調侃她的時候,也會叫“施老師”,但是在情到濃時,他會盯著她的眼睛,彼此呼吸相聞,對她一字一頓:“施繾。”
她的名字,他像是要狠狠的刻進自己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