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日程本,施繾用了快一年了。
這方面,她有點強迫癥。
從小學開始,她就有用本子和筆記下當天待辦事宜的習慣。
讀書的時候,是記錄每天老師布置的作業,上班后,就是記錄每天的工作和日常生活。
現在本子忽然不在身邊,她挺不習慣的。
而且她都是一年用一本,今年的還沒用完,本子就不見了,這讓她非常抓狂。
強迫癥犯了,甚至輾轉反側。
她努力回憶自己是將日程本落在哪里了。
后來她想起來,那時候她回荊州的時候,在公寓里,好像還拿出來過。
所以,本子是落在荊州了?
她才剛回來,不太好再請假。
荊州的公寓鑰匙,除了她自己,另一把在薛硯辭手里。
當初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沒將那把鑰匙要回來。
她拿出手機,想給薛硯辭發條微信。
反復編輯了好幾次,最終這條微信,還是沒發出去。
她沉吟片刻,點進了馮鴉九的微信頁面。
馮律師,我有個日程本,好像落在了荊州的家里,明天我把我手里的鑰匙給你郵寄過去,你有空到我家,幫我找找,好嗎?
過了半個多小時,馮鴉九給施繾回了一條:可以,你寄過來吧,硯辭病了,我剛幫他辦完住院手續
后面的那一句,像是不經意的隨口一提。
發完了微信,馮鴉九就將手機揣回到兜里。
他手里拿著病歷單,走回到病房門口,推開了門。
……
此刻,薛硯辭穿著病號服,半躺在床上,視線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