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子難道沒感覺到你的地位如今已受到了威脅嗎?”安福豪壓低著聲音,小心翼翼的開口:“咱們皇族從月照建國以來,便和原住民集團內斗百年。”
“如今公主借助沈安,將堯月理及原住民集團打垮,甚至可以說連根拔起,今日朝堂上,那些忠于皇族的官員,哪一個不是對公主隨聲附和?”
“陛下的態度也諱莫如深,但從陛下支持和談來看,便也有了明顯的傾向性!這就是一個危險信號啊!”
“你是說,老頭子有可能把皇位傳給她?”藺景天稍稍冷靜了一些,臉上寫滿了驚詫。
月照本就是傳承于中原文化,但是經過千百年的演變,也出現了一些新思潮。
女性的權利比起中原的大梁等國家,要高出許多。
否則老皇帝也不會給藺茯苓這么大的權利,負責協助和談。
再說了,月照建國以來,女皇帝雖然極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安福豪重重點了點頭:“若是陛下執意如此,以藺茯苓促成和談平息一場舉國之戰的功績,再加上徹底打垮原住民集團的聲望,并非沒有這個可能。”
“而且,太子殿下,我看陛下垂垂老矣,今日又急火攻心,或許時日無多了!”
“萬一突然賓天,如今皇族大軍遠在江淮,而公主手中卻控制這禁軍,還有紅蓮教眾和群臣認可,怕是帝位便要落于她手了!”安福豪憂心忡忡的說道。
“她敢!真以為本宮的太子衛率是吃干飯的嗎?”藺景天暴怒說道,脖頸的青筋畢露,不停跳動。
他將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用力的砸在桌上:“既然她想跟本宮斗,那就別怪本宮不講姐弟情義,對她不客氣了!立刻傳丁文來見我!”
安福豪沒有動,拉住藺景天說道:“太子千萬不要沖動,此事關系重大,還需從長計議!我們要先將公主手中的禁軍和紅蓮教眾調離皇宮才行。”
藺景天問道:“你可有良策?”
“最近御書臺不是接到南郡太守的奏報,說是南郡饑荒所致的暴民正在圍攻各個縣城,想要朝廷派兵增援嗎?”
“太子只要以平叛為由上奏,力主朝廷出兵,為免公主起疑,太子還可提出親自帶兵出征,再找機會偷偷回城。”
“到時候月照城中空虛,便只有咱們太子衛率一只人數過萬的力量,就算公主武藝高絕,也絕對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另外,太子千萬不要忽略了堯月理那群人,如今群臣倒向了公主,此事過后,說不定群臣中會有些逆反之人,這個時候我們便要利用堯月理他們的力量壓制和抗衡。”
“而且他們雖然垮臺,但畢竟是月照宦海的老人,在各地還有著不小的影響力,我們可以利用他們聯絡各地的官員。”
安福豪似乎早就有所計較。
又或許是他看穿了主子的心思,因此隨時都在當下的一刻做準備。
“好!”藺景天咬了咬牙答應下來:“立刻派人去請堯月理他們,就說今夜本宮要在薈春閣和他們敘敘舊。但為免走漏風聲,該安排的一定要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