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根本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就你這成天在部里混吃等死的,要不是本大人照顧你早就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
賈貴嘿嘿一笑,完全沒看見王木暴走一樣:“大人您對我,那是天高地厚的恩情,說真的,我雖然是幫著您弄了不少錢。”
“但歸根到底,那也是大人您的抬愛啊。”
抬愛?
我呸!
王木哼了哼,可是轉念一想他說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家伙平日里不是特么的掛在嘴邊,就是總把人家的爹娘念在口里。
今天怎么還突然變得文雅起來了?而且這話,也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
“狗嘴里長象牙,你別在這裝孫子,趕緊滾出去!”
王木有點被他給氣樂了,但賈貴依舊是我行我素,不經意的繞道門口的位置,看著外面沒人注意,竟然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這會王木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瞬間態度為之一變,甚至還望后退了兩步,把手靠在了公案旁的劍閣上。
“大人,您緊張什么啊?”
就看賈貴這會嘴角微微一咧,過去那雙永遠賊眉鼠眼不聚焦的眼珠子,竟然也變得善良起來。
甚至是爍爍放光!
不對勁!
一瞬之間王木就看他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知道不好嘩啦一聲,撤劍在手,劍鋒直指:“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您這是干什么?”
賈貴倒是也不害怕他的劍鋒,依舊笑瞇瞇的往前湊:“您看您我是賈貴啊這么多年一直跟隨您的賈貴,怎么這就不認識了?”
“還是說在大人眼中,我就是個不正經的玩意?”
咧開嘴巴,賈貴笑的叫人背后發涼:“今天外面是刑部在行動,抓捕波斯的間諜,我看大人您好像特別緊張一樣。”
“我有嗎?”
“當然!”
賈貴此刻之鑿鑿那雙眼睛更像是看透了人心一樣:“大人啊,咱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我看您也別裝了。”
“我也不是個吃干飯的,這些年您都做過什么,難道我不知道?”
“還是說大人你以為能瞞過我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王木此刻的雙眼瞇成一條縫,眼看著兇光閃爍,手中的劍也更寒了。
反觀賈貴卻依舊淡然:“您別著急嗎,這些年來,我幫您聚斂了那么大量的錢財,可是您又有多少?”
“別說是在裝清廉,就你這身衣服還多少錢呢?所以只能說那些錢早就被您拿到別的地方了,是也不是?”
王木:“……”
“行,您可以不說話,那就聽我接著說。”
賈貴搖頭晃腦的,別有意味地看著他:“按說我斂財的手段,其實也不算高明,朝廷上不說沈安王爺,皇甫王爺,還有那位秦爺,就算是刑部、吏部、督察院的飯桶,也都看得出來!”
“但他們就是不來抓我,也不來動您,難道這里面就沒點什么問題?”
“……能有什么問題?”王木慢悠悠的說著,但也在向前逼近。
賈貴并不退縮,反而是炯炯的盯著他:“其實您不說,但我也知道的;畢竟我賈貴潛在大梁這么多年,那也不是吃干飯的,所有我貪來的錢,大部分都被大人您重新添回國庫,或者是,當作滲透波斯的經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