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話對于執政首領而絕對是天大的打擊,那一瞬間破滅的不只是他對祭司首領的信仰,還有是他對自己這一步步走來幾十年的質疑。
“照你這么說。他不是什么都沒做嗎?”
“那你以為呢?”
戰爭首領嘲弄的笑了笑,“哪怕他真的做過一件好事,哪怕他真的幫助我們治理過一次國家,我也不會這么對他,我不知道他所信仰的是誰,自我生來我就要對著那高聳的石頭像叩拜,可是我那個時候仍然還是努力啊。”
能聽得出來戰爭首領此刻,有一種報仇雪恨的快感,但同時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身體也在顫抖。
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一條可以確定。現在的他既清醒又瘋狂,并且。整個人都像是一個隨時會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
執政首領冷冷的望著他,眼神中的驚駭已被恐懼壓蓋,“你真的想好了,我們就沒有其他辦法解決問題了嗎?”
“若有,我也不必如此。”
戰爭首領覆手而立,他解開了自己胸前,那代表著權力的金牌:“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把這個東西給你,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沒有他,我仍然可以統帥北非所有的軍隊。”
“聽清楚我說的是所有人。”
話說到這兒,他尖銳的目光重新落在祭司首領身上,“也包括你手下的一萬多人,懂嗎?”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他們為何會背叛你?”
戰爭首領的話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狠狠戳入祭司首領的心靈。
他自以為這些年,對北非有著舉足輕重的貢獻,而且他也是所有北非人民的信仰,是神的代人,然而此刻被戰爭首領這么一說。反而讓它變成了一個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的廢物。
“算了吧。”
在這一刻,祭司首領發出一聲慨然的堅嘆:“我不想說。也不想辯解,你若要殺我就請動手吧。”
“我當然會殺掉你。”
戰爭首領的語氣不容人質疑,“但是我得讓他動手。”
這一刻他的目光,再次轉落到執政首領身上,在這陰森的神廟內,他的眼睛就仿佛是兩盞燈火一樣,閃爍著幽幽的光芒:“聽著我現在能給你最后的一次機會,就是你是否愿意拿起那把斧子,對他執行一次神祭。”
“如果你愿意,咱們兩個仍然可以協同治理,整個北非,當然你要做我的部下,而非與我平起平坐。”
這是抉擇的時刻,執政首領不知道腦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也許此刻是空空如也,也許此刻是如亂麻一般,可這些還重要嗎?執政首領捫心自問,他不覺得自己有選擇的余地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