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木龍的營房內燈火通明,酒香四溢。木龍與金銘并肩而坐,杯觥交錯,仿佛要將所有的猜疑與隔閡都淹沒在這醇厚的酒香之中。
“金銘兄弟,今日之事,多虧有你。”
木龍舉杯向金銘示意,眼中閃爍著,信任與感激的光芒,“若非你及時告知,我木龍今日恐怕已命喪黃泉。”
金銘微笑著回敬,一飲而盡,心中卻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這一步踏出,便再無回頭之路。
但木龍的信任與承諾,如同溫暖的陽光,照亮了他心中的陰霾。
“木龍將軍重了,金銘只是做了該做之事。”金銘故作輕松地說,試圖掩蓋內心的波瀾。
時間如同營房外的流水,悄無聲息地流逝。
直到東方泛白,天邊露出第一縷曙光,兩人才意猶未盡地放下酒杯。
“將軍,我該回去了,以免引人懷疑。”金銘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準備離開。
木龍點頭,親自送金銘至營門口。
然而,就在金銘即將跨出營門的那一刻,幾個身披重甲的護衛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金銘臉色驟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這是何意?”金銘強作鎮定,目光掃向木龍。
木龍此時卻坐在營房內,神色淡然,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他緩緩起身,走出營房,目光銳利地注視著金銘:“金銘兄弟,莫怪我心狠手辣,只是此事關系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金銘心中一沉,但面上仍保持著冷靜:“將軍何出此?我昨夜已按約定行事,何來心狠手辣之說?”
木龍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透露出,不易察覺的寒意:“昨夜你為何會從蘇澤處來?按我們的計劃,你此時應隨軍行動,而非出現在這里。”
金銘心中一緊,但迅速冷靜下來,開始編織謊:“將軍有所不知,我昨夜是接到了蘇澤的緊急召喚,才不得不前往。我以為將軍也會收到同樣的命令,故而未加多想。”
木龍聞,眼神微閃,似乎在權衡金銘話語的真實性。
片刻后,他緩緩點頭,露出歉意的笑容:“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金銘兄弟,對不住,讓你受驚了。”
金銘松了口氣,心中卻暗自警惕。他深知,木龍的信任并非牢不可破,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無妨,將軍也是為了大局著想。”金銘客氣地回應,隨后在護衛的注視下,緩緩離開了營房。
而營房內,木龍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他深知,自己與金銘之間,已經種下了一顆不信任的種子。
但在這亂世之中,他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另一邊,云州軍內部,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新的戰役。
沈安站在高臺上,目光深邃地眺望著遠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與憂慮。
“傳令下去,從后方調遣幾名得力將領參戰。”沈安沉聲吩咐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久之后,幾名將領風塵仆仆地,趕到了云州軍大營。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云州內雨音關的守將李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