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霖回到老宅已經凌晨一點鐘。
不為其他,只是在城中村迷了路。
最后開了導航才成功離開。
那條路......
警犬去了也不見得能走得出來。
將車子停穩,他拿著車鑰匙往里屋走,卻見傅建輝坐在廊下的搖椅,手拿著一把爺爺生前用的蒲扇,閉著眼在那輕輕地搖動著。
“爸。”
他走上前去。
傅建輝睜開眼睛,“回來了。”
傅寒霖嗯了聲,“怎么還沒睡?”
“夢到你爺爺了,睡不著就在這里坐會兒,聽管家說你還沒回來,反正也睡不著,索性看看你幾點回來。”
“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傅家老宅是典型的林園建筑,傅寒霖的房間在回廊的東邊。
與他房間隔了一條走廊的房間,曾經是付胭住過的。
付胭離開之后,那個房間他一直沒叫人動過,直到去年和付胭說開了之后,他釋然了,才叫人把房間重新收拾了一遍,沒再留下她的足跡。
經過那個房間的時候,他的腳步沒做停留。
等他洗完澡,穿著家居服從房間里出來,傅建輝還坐在廊下。
傅寒霖唇角彎了一下,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拿起那把蒲扇,輕輕扇了扇。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遲?”
“有點事處理,所以回來得晚了些。”
工作上的事,傅建輝向來不會多問。
不論是當年傅寒霖一手創辦新成,還是去年初繼承傅氏集團,公司在他手里,他是一百個放心。
然而就是這個從小到大都不需要他操心的兒子,卻有一件令人操心不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