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秦亦只簡單說了幾個字，便慢慢閉上了眼。

而柳心愛的臉……則一點點變紅了。

……

關于柳心愛要去照顧秦亦這件事，柳卿澤有點意見。

他知道秦亦是因為姐姐而受傷的。

可去探望過就好了。

何必天天去？

這萬一再弄出火花來可怎么辦？

但柳卿澤的提醒根本不管用，柳心愛已經做出決定。

她還說：“我的心意已決，不會因為和秦亦多接觸就改變什么。”

柳卿澤卻不相信，撇了撇唇，哼道：“說的簡單，那個男人，可是為了你而差點送命。看著他虛弱地躺在那，你一點觸動都沒有？”

柳心愛的手，輕輕捏了起來。

她……怎么可能沒有觸動呢？

看著那個男人渾身是血地躺在那，柳心愛感覺她當時的心臟也停止跳動了！

可是面對弟弟，柳心愛并沒有實話實說，只淡淡地回應道：“有觸動，但我只感覺到了生命的脆弱。”

“沒了？”

柳心愛看向柳卿澤，問：“你還想有什么？”

“這和我怎么想沒關系，而是看你的心里怎么想。”

“我的想法，已經說出來了。”

柳心愛的表情十分冷靜，說話的態度也很淡然。

柳卿澤一錯不錯地看著她，感覺此刻的姐姐，完全沒有失憶時候的靈動和放松了。

難道說……

柳卿澤試探地問：“姐，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是啊。”

這個結果，讓柳卿澤如釋重負！

笑容也爬上他的臉頰，還說：“你怎么不早說啊！”

柳心愛對柳卿澤的態度有些不能理解，還問：“早說能改變什么？”

“那我就沒那么緊張了啊！”

嗯……柳心愛更不能理解了。

柳卿澤卻一臉放松地解釋：“你恢復記憶，那對秦亦肯定厭惡至極，也避之不及，你們兩個，更沒有復合的可能了！”

柳卿澤說著，心里卻隱隱感覺……怎么哪里不太對呢？

哦，姐姐并沒有避開秦亦。

對秦亦的態度，也很正常。

甚至……還主動照顧！

事情怎么會這樣發展？

柳卿澤越想越慌，臉上也完全沒了剛剛的放松！

他還小心翼翼地問：“姐，你會離開秦亦的，是吧？”

“嗯。”

“怎么感覺你的態度，不是很堅定？”

柳心愛無奈地看著柳卿澤，反問：“那怎樣才算堅定，寫血書嗎？”

“倒也不至于，可怎么著也得像我一樣，提起那家伙就恨不能此生再也不見了！”

想想秦亦過去的所作所為，柳卿澤還是很生氣。

可身為經歷者，柳心愛已經沒什么情緒起伏了。

她只是略有感慨地說：“有些東西，不是非黑即白，而且一直活在仇恨中，自己會開心嗎？”

“那你現在開心嗎？”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