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曄見鑲陽結結巴巴,沒有了耐心,冰冷的目光掃向眾人開口道。
“當初孤遭遇劫殺,命懸一線,是汐兒扮作醫女從鬼門關將孤拉了回來,大皇子側妃只不過是搶占人功勞沒臉沒皮的小人罷了。”
“當時想殺孤的人太多,孤怕那些想要孤性命之人,知道是汐兒救活了孤,從而找汐兒麻煩,這才隨著大皇子側妃行騙!”
“鑲陽這可是真的?”楚宴曄說得有理有據,容不得人不信,皇太后又失望又惱怒,率先發問。
“賤人,究竟怎么回事?都什么時候了,老實交代,不得說謊!”陳煜惱羞成怒,若不是玉貴妃拉著,都想要打鑲陽一耳光了。
鑲陽縮著身體被指責著,當初頂替林云汐功勞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丟臉。
耳邊全是指責的話落,感覺承受不住快要昏倒。
鑲陽垂握的雙手指甲插進肉里,痛感讓她終于清醒了幾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鑲陽深吸一口氣,驀地一抬頭,豁出去一般忍著害怕跟楚宴曄對視,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痛快的承認了。
“沒有錯,當初是林云汐救活的你,但這又能代表什么?我當初不救你,不是因為救不了你。只是因為外祖母說要將我許配給你。”仦說Ф忟網
“我嫌棄你不過是個瘸子,不愿意嫁給你,就想要你死罷了!能證明什么?”
說罷,又面向陳帝開口施壓。
“父皇,您的病情不能拖,一發病就應該立即服下兒媳給您備下的藥丸,否則就算是稍后吃下,也會給您的身體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傷。”
陳帝仰倒在榻椅上,目光林云汐、楚宴曄、鑲陽三人身上來回掃動,神情有了松懈的跡象。
是了,鑲陽頂替了林云汐的功勞,只能說明人品有問題,這跟鑲陽的醫術能有什么關系。
他還是快些服下藥丸,身體不能有損傷。
“還在做什么,朕讓你詔進來的人呢?”陳帝斜睨向,剛要開口叫外面的人,又臨時閉上嘴的禁軍首領。
禁軍首領眨了眨眼,張口又要宣人進來,楚宴曄突然又笑了起來,打斷了他。
這笑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陳帝被這笑聲弄得一身火,也更氣了,責罵道:“逆子,你笑什么?”
楚宴曄這時倒恭敬地行了禮,一板一眼地解釋:“回父皇,兒臣就是覺得有人偏要找死,連閻王都攔不住。”
“您可還記得,兒臣當初是與歐陽五公子、鑲陽一同回的都城的,大船上歐陽五公子生病,鑲陽不懂裝懂,胡亂開藥,差點害死歐陽五公子,最后還是汐兒站出來挽救了局面。”
“一個連普通病癥都治不好之人,父皇覺得,她能有本事診治,所有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疾病嗎?”
楚宴曄指桑罵槐的不要太明顯,本應該震怒的陳帝,此時卻是顧不上發火了。
他沉思楚宴曄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
一個連小病都能將人治死的大夫,怎么可能會治大病。
可……鑲陽確確實實,有讓他的病情好轉。
自己的身體總不可能會騙人。
就在陳帝疑惑時,林云汐終于不再研究手里的紅色藥丸。
“好了!”林云汐宣布,將手里的藥丸放在手掌之上,遞還到陳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