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計劃?陳赤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姐姐朝前面不遠處,一個懶散靠在樹上的肥胖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肥胖男人一接到信號,當下吐出咬在嘴里的青草,朝著他們這邊橫沖直撞地走了過來。
他一到身前,那肥胖的手一撈,就撈走了那十兩銀子。
“兩個小家伙,這銀子本大人撿到的歸本大爺了!”肥胖男人惡狠狠地道。
“這銀子明明就是我們的,你怎么搶我們的銀子還說是撿的?你怎么不去人家里撿床被,是你自己的呢?這可是我們葬父的銀子,渾蛋!”
陳藍氣狠了似的怒罵。
陳赤被這一系列操作看花了眼,當下也明白了意思,立即配合的站起來,氣憤的一頭朝著肥胖男人撞去:“渾蛋,我跟你們拼了。”
“娘親,這兄妹倆像是要被惡霸欺負了,我們管不管呀。”馬車還在往前,催佩瑤的目光卻一直都定格在陳藍陳赤身上。
“那就管上一管吧,這沒有了父母的孩子的確可憐!”喬清棠說道。
只要是做了母親的人,就見不得其他孩子受苦。
會情不自禁產生聯想,萬一自己有一天不在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會受到欺負。
催佩瑤見娘親同意,立即朝馬車外喊道:“停車。”接著就像小兔子似的躥下了車。
一直沒有怎么說過話的忘兒見狀,寵溺一笑,主動對喬清棠道:“二嬸,我去看著妹妹。”
“去吧!”喬清棠對忘兒點頭。
得到同意,忘兒這才起身,抬步跟著下了馬車。她身著一襲煙紫色的紗裙,容貌說不得絕色,卻是自帶一股書香之氣,看著就端莊大氣。
她長成了蕭辭最最期盼向往的模樣,自帶貴氣學識淵博,是那種一看就是銀子跟書籍養大的門名閨秀。
“大胖子,你在做什么?欺負弱小嗎,這么大的塊頭以大欺小,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催佩瑤帶著人走了過去,隔著一段距離,她就雙手叉腰怒罵。
小小的人像她娘一樣喜歡穿綠色,臉蛋又紅撲撲的,像是夏日荷塘里的一朵荷花。
陳赤抽空看了一眼,只覺得非常好看,像是他一直想要的妹妹。
陳藍見弟弟走神,用力踩了下弟弟的腳。
痛的陳赤當下回過神來,他收回心緒,朝著那朵荷花就撲了過去,竟是抱住了小荷花的腰:“這位小姐救救我們。”
“好好好,我救你們,你松開我,透不過氣來。”催佩瑤在楚地身為侯爺的女兒,也是被千嬌萬寵著養大的,她還從沒有見過像陳赤這么莽撞的人。
她先是嚇了一跳,后才紅著臉對陳赤說道。
“小姐,你先救我就放我怕被打。”陳赤楚楚可憐。
對,沒有用看錯,就是楚楚可憐。白切黑的本質就是裝弱小、裝可憐。
催佩瑤看著抱著自己,大太陽底下瑟瑟發抖的少年心生不忍,沒有再強調讓少年松手,而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保護地道:“你放心,有本小姐在,沒有人能傷得到你。”
“哥哥,你還要看多久的戲?”催佩瑤安慰好陳赤,轉眼變換了一副面孔,小小年紀中氣十足,猶如河東獅一般的怒吼。
她的吼聲才落,一個白衣少年就從棗紅大馬上一躍而下,不過幾腳就將那體型肥胖的男人踢翻在地,再也無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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