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圣司低頭望去，只見季天雪正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紅暈，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

季圣司的瞳孔瞬間收縮，仿佛遭遇了什么驚天霹靂。

這是怎么回事？！

季圣司的腦海中閃過昨晚模糊的記憶片段。

他記得昨晚喝了一杯酒，然后……

然后發生了什么？

那些記憶仿佛被黑暗吞噬，他無論如何也回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季天雪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季圣司，她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啊——！”

尖叫了一聲，季天雪立刻用被子緊緊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說：“哥哥，你……你醒了……”

季天雪的眼睛瞬間紅潤了起來。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她緊咬著下唇。

似乎在努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那模樣看上去無比委屈。

季圣司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皺著眉，看著季天雪問道：“小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他的內心并不平靜。

季天雪聞，抬頭看著季圣司，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抽泣著說：“哥哥，昨晚你對我做了什么，你全都忘記了嗎？”

季圣司搖了搖頭，頷首看著季天雪，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再次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只記得他喝了一杯酒，然后屋里似乎來了不速之客。

他的后腦勺遭到了襲擊，之后的事他就記不起來了。

看著季天雪，季圣司問道：“昨晚我對你做了什么？”

季天雪用被子裹緊了身體，坐直了起來。

她的臉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羞怯和尷尬在她的臉上交織著。

低著頭，她聲音顫抖地說，“你對我……對我……”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于是又低頭抽泣了起來。

季圣司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難道我們發生了關系？”

季天雪一怔，隨即又哭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哽咽著說：“哥哥，沒事的，我知道你是喝醉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不會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的……昨晚的事，我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又涌了出來，打濕了臉頰上的發絲。

季圣司看著季天雪這個樣子，心中涌起一股煩躁和郁悶的情緒。

他沒有昨晚的記憶，但季天雪是他的妹妹，她應該沒有欺騙他的理由。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他們之間發生了關系，這件事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但他一直以來都把季天雪當成親生妹妹。

然而現在，這一切似乎都發生了改變。

看著季天雪那淚流滿面的臉龐……

季圣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感。

他知道，無論昨晚發生了什么，他都應該負責任。

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負責任，又該如何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