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賭,你不會弄死我。”
這儼然是,要不把沈晚瓷留下,要不從他尸體上跨過去的意思。
“......”
沈晚瓷扯著薄荊舟的衣袖:“放我下來。”
濕透的衣服緊貼在她身上,凍得她臉白嘴青瑟瑟發抖,但身體里卻像是燃燒著一把熊熊的火焰,冰火兩重天的煎熬折磨得她渾身的神經都繃得疼,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除了被迫依附在他身上,別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動作落在薄荊舟眼里,跟貓兒抓似的。
男人低頭,正好看到沈晚瓷一臉難受的皺著眉,身體因難耐而微微蜷縮著,濕漉漉的頭發凌亂的耷拉在臉上,襯得那張臉愈發的慘白虛弱,她這副狼狽的樣子讓薄荊舟心里那團一直隱忍的火蹭的一下就燃了起來。
他抱著沈晚瓷轉身往外走,聶煜城本來還想阻止,卻被聽到動靜從門外沖進來的保鏢給攔住了,“聶先生,請您別讓我們為難,您身手雖然不差,但我們人多,動起手來您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能在這里上班的,都是訓練有素的,對上聶煜城,雖不敢說以一打二,但一對一單挑是絕對不會輸的。
就這片刻的功夫,薄荊舟已經抱著人走出了浴室,聶煜城看著不大的洗手間里擠滿的烏泱泱的人,別說動手,他就是擠出去都費勁。
薄荊舟說的沒錯,在夜闌,他攔不住他,別說他沒帶保鏢,就算是帶了,也最多只有一兩個。
聶煜城:“她對那種事很排斥,你如果今晚趁人之危碰了她,她不止不會感謝你,還會恨你一輩子。”
薄荊舟的聲音從外面冷冷的傳來,帶著挑釁和敵意,以及宣告主權的強勢意味,“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