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孤月,已然先一步抵達,靜立于那金色云海的最巔峰。
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背負著一具看似古樸無華、卻隱隱散發出令虛空都為之震顫的凌厲劍意的暗沉劍匣,身形挺拔如孤峰寒松,遺世而獨立。
凜冽的、足以撕裂精金的九天罡風吹拂著他的衣袂與發梢,獵獵作響,卻無法動搖其身形分毫,仿佛他整個人已與這片天地、與這無盡的虛空融為了一體。
氣質空靈而孤高,眸光平靜地遙望著那輪煌煌大日,仿佛在感悟天地至理,又像是在等待一位值得全力以赴的對手,宛如一位即將御劍飛升、超脫塵世紛擾的絕世劍仙。
“蘇皓,你不該跟來的。”
孤月并未轉身,依舊仰望著那輪孕育萬物也毀滅萬物的煌煌大日,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陳述一個早已注定的、冰冷的事實,帶著一絲淡淡的、不易察覺的惋惜。
“此戰,于你而,有敗無勝,有死無生。現在退去,尚來得及。”
“自踏入這太初星野以來,一路所遇,盡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蘇皓輕輕松開攬住小藝的手,示意她退后一些,自身則舒展了一下身體,周身關節骨骼發出一連串如同爆豆般的、清脆而充滿力量的輕微爆鳴聲,臉上洋溢著躍躍欲試的、灼熱如火的興奮之色,那是久違的、遇到值得出手的對手時的戰意沸騰。
“我這身筋骨,早已閑得發癢,渴求一場足以傾盡全力的戰斗,實在是......等了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