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君邊說邊朝暖寶擠眉弄眼：“世人都說，得靈劍山者得天下，這靈劍山莊的少莊主都已經當眾對你表明心意了。

你倆強強聯手，統一四國還會遠嗎？你說是不是？”

暖寶：“……”

什么是不是？

她一點都不想討論這種話題好嗎？

“姒君姐姐，咱們還是聊楚晴姐姐吧，畢竟馬上要成親的人是她。”

暖寶迅速轉移話題，跟姜姒君說：“其實這幾年吧，我也很少見楚晴姐姐。

你來了合泰城，我時常有自已的事情要干，楚晴姐姐一個人也不好再去上書房上課。

而且自從老丞相走了以后，她心情一直不太好，總喜歡把自已悶在屋里。”

“她是自責吧？”

姜姒君嘆了口氣，道：“她認為是她沒有察覺到老丞相的不對，所以才讓老丞相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是啊，唉……”

暖寶點頭，也嘆了口氣：“楚晴姐姐聰慧，看待別人的事情也通透，可到了自已身上，卻沒有那么容易看得開。

為此，齊王哥哥沒少費心思，成日變著法子去哄她開心。

不過之前過年的時侯我倒是見了她一回，出落得越發標致了，就是比起咱們幾人初見時，更沉悶了幾分。”

“啊？”

姜姒君一聽這話，忍不住心疼：“我記得以前她就很悶，明明跟我們差不多大，卻總是壓抑著自已的天性。

人人都說她行舉止得宜，守規矩講禮儀，是咱們通齡女子的典范。

但可悲的是，這些夸獎她的人，無一人關心她過得快樂不快樂。

跟我們一起讀書時，我們好不容易才讓她釋放一點天性，活得稍微輕松一些。

怎么這才幾年的時間，又變了一個樣？

比初見時還沉悶，這還是我們的小楚晴嗎？”

“其實也正常，畢竟以前老丞相在的時侯，就一直教導她讓人要小心謹慎，守規矩講禮儀，處處不容她出錯。

老丞相這一走，她本就內疚，難免會逼著自已成為老丞相想要她成為的人。

更何況她是要嫁給齊王哥哥的，要守的規矩只會更多。

就算老丞相不在了，她家里的人也會嚴格要求她。”

暖寶再見習楚晴時，也很心疼。

明明從表面上看，習楚晴處處都很好，可暖寶還是覺得，這樣的習楚晴不是真實的習楚晴。

尤其是習楚晴臉上揚起笑容時，那標準的得宜的笑，在暖寶看來，只是一種偽裝和客氣。

她對誰都這樣笑，禮貌周全，點到為止。

只有在看到暖寶時，眼里才多了幾分光，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暖寶越發心疼。

其實這幾年，暖寶也抽空去看過習楚晴幾次。

只是習楚晴好像比她更忙。

忙著給老丞相誦經抄經書，忙著學禮儀規矩，忙著繡嫁衣，忙著掌管府中的中饋，處理全府上下的大小瑣事兒。

暖寶五次去，有三次是見不到人的，偶爾見上面了，也聊不了多長時間。

久而久之，暖寶就不去打擾習楚晴了，只時常命人給她送一封信或送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