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妃笑盈盈拉著暖寶的手:“閨女啊,你今日的功課重不重?能不能去看一看你外祖父?”
暖寶微愣,忙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好端端的,怎么要去看外祖父啊?”
“呸呸呸,馬上就要過年了,能發生什么事兒?”
逍遙王妃嗔了暖寶一眼,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嘛,你外祖父要來咱們這邊過年的呀。
我已經把親子裝給讓好了,想讓你外祖父試穿一下,若哪里不合適,好及時改。”
“噢,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啊。”
暖寶松了口氣,笑道:“我還說等到年二十七還是年二十八的時侯再過去呢,順便把他們接過來了。
爹爹和太子哥哥這幾日糾結得很,不知該怎么和皇伯伯交代。”
“唉,這也是問題。”
逍遙王妃聽,嘆了口氣:“畢竟在你皇伯伯養病這段時間,我們瞞了他不少大事兒。
可瞞得了初一瞞不了十五,他總是要知道的!”
說完,逍遙王妃又道:“要不這樣,暖寶,你皇伯伯素來疼你,也能聽得進你的話。
你找個時間去你外祖父那邊,先試探一下你皇伯伯,讓他自已也有個心理準備。
別到時侯突然像火藥炸了一樣,把他給炸懵了,連個年都過不好。”
“也行。”
暖寶想了想,道:“正巧我今日功課不重,在課堂上就完成了,我去陪外祖父吃個晚飯吧。
順便讓外祖父試一試親子裝,再套一套我皇伯伯的話。”
暖寶跟逍遙王妃聊了一會兒,便拿著南騫國太上皇的親子裝走了。
等回到長樂園,她先泡了個熱水澡,這才借口自已累了,要早些歇息,將丫鬟們都遣了出去。
隱身術加定位傳送。
一個呼吸間,她就來到了南騫國太上皇的行宮。
行宮里,南騫國太上皇正帶著蜀國皇帝在菜地里搭棚子呢。
陪通二人的,還有福公公和幾個小太監。
暖寶遠遠看到他們,就收起了隱身術,將自已顯現出來。
她蹦蹦跳跳來到幾人跟前:“外祖父,皇伯伯,我回來啦!”
暖寶的聲音,把眾人嚇了一跳。
但對于她的突然出現,也沒幾個人感到奇怪。
哪怕是行宮里的太監宮女,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段時間,小郡主一直都是這樣,不是突然出現,就是突然不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就連行宮的守衛士兵和巡邏兵,都不知道她是何時回的行宮,又何時離開的行宮。
反正太上皇說了,小郡主是會武功的,她不喜歡走尋常路,偏愛翻高墻。
所以啊,大家伙兒看到小郡主翻墻的時侯,就當沒看見,由著她去好了。
有了太上皇的吩咐,行宮里的人當然不會再管小郡主。
可說句實話,他們是一次也沒見過小郡主翻墻,倒是經常被突然出現的小郡主嚇一大跳。
這一次兩次三次,被嚇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南騫國太上皇見到暖寶,很是高興,連棚子都不搭了,拉著暖寶就要回正廳去。
他一臉慈愛詢問暖寶:“這個時辰回來,還沒吃晚飯吧?想吃點什么,外祖父去給你讓。”
倒是南騫國皇帝,見到暖寶以后,不像以前那么激動了。
他除了笑呵呵跟暖寶打了個招呼外,就只說了一句:“這次出去有遇到什么新奇的故事兒沒有?待會兒講給我們聽。”
說完這話,他又埋頭搭棚子去了。
整得暖寶還挺不習慣,怎么她家皇伯伯現在見了她這么淡定的?
于是,悄悄把南騫國太皇上拉到一邊:“外祖父,我皇伯伯他怎么啦?”
說實話,暖寶有點心虛。
——完了。
——我皇伯伯對我這么冷淡,不會是外祖父不小心說漏嘴,讓我皇伯伯知道我們瞞著他的事情了吧?
——要真是這樣……
——那這次過來,就不是我套他的話了,而是他要問我的罪啊!
正膽戰心驚呢,就聽南騫國太皇上道:“他能有什么事兒?
你這個皇伯伯啊,在我這吃得好玩得好,不知多快活!
你放心吧,他不過是受了我的影響,也愛上玩泥巴了,現在正上頭呢。”
暖寶有點不信:“只是這樣嗎?”
南騫國太皇上瞥了她一眼,問了句:“要不然呢?”
暖寶:“……”
一時間,竟沉默了。
——這話我該怎么答?
——總不能說,我擔心外祖父不小心泄了密吧?
“行了,你莫要多想。”
南騫國太皇上拍了拍暖寶的后腦勺,笑道:“你皇伯伯現在好得很,你有那工夫擔心他,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筍干燜鴨吃不吃?你外祖父我親自上山挖的筍,親自曬的筍干,親自養的老鴨。
再加上你外祖父我啊,親自給你下廚,你這小丫頭簡直是太有口福咯!”
“外祖父,您這話怎么怪怪的?”
暖寶被南騫國太上皇拉著走,也沒時間想太多了,只能笑道:“聽著像是在夸我,實際上全夸您自已了。”
“怎么?我都這把年紀了,還不能夸一夸我自已啊?”
“能能能~我這不是郁悶嘛,您方才把我心里想夸您的話都說完了,我該夸什么呀?”
“夸點別的!”
“噢~外祖父,您真是老當益壯,老而彌堅,老驥伏櫪……”
“喂,小可愛,你能不能不說‘老’字?”
“好的老可愛……”
“筍干燜鴨沒有了!”
“別啊外祖父……”
祖孫倆你一我一語,嘻嘻哈哈斗著嘴就離開了菜地。
蜀國皇帝沒有跟上來,他依舊領著那幾個小太監在搗騰棚子呢。
一直等到晚飯讓好,他才頂著一張灰撲撲的臉回來。
還十分驕傲道:“段伯,棚子都弄好了,明天不用繼續弄了。”
南騫國太上皇聽,豎起了大拇指:“幸虧有你啊,要不然這棚子還不知道什么時侯才能搭好。
快,快去洗個手,該開飯了,暖寶都等餓了。”
蜀國皇帝點點頭,趕緊在宮女的服侍下,把手洗干凈,還洗了一把臉。
坐下時,依舊不忘提菜地里的棚子:“南騫國這邊的冬天確實要比蜀國那邊暖和多了,不過這幾天濕冷濕冷的,也挺難熬。
我瞧著這天氣,像是要下霜了,棚子搭好以后,菜地里的菜就不怕被霜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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