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先回去呢。
隨著暖寶發話,親友團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也是到了這時候,溫家人才將目光放到了暖寶身上。
看到暖寶小小年紀卻容貌出眾,氣質高雅,行舉止落落大方,溫家人都忍不住驚艷。
當然。
溫姝姝除外。
她看向暖寶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嫉妒!
偏偏這時,上官家所有的人都在開口挽留。
上官子越:“嫻兒,祁叔祁嬸,你們不必走。”
說罷,還直接拉住了暖寶的手腕。
上官清之則直接去扶南騫國太上皇:“爺爺您坐,我再給您盛一碗湯。”
上官仲景見狀,立馬就去扶蜀國太皇太后:“奶奶坐著看戲就是,不是什么要緊事兒。”
上官軒更是直白:“祁老兄,暖寶,快坐下,別搭理他們。
靈劍山莊千年來都是姓上官,還輪不到他們溫家人做主!”
“乖乖~給眉嬸一個面子,別走。”
溫眉上前牽起暖寶的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語氣很是輕柔寵溺。
但轉頭面對溫浩天時,卻陰沉了一張臉:“溫浩天,管好你的女兒!
這里不是靈雀山莊,想放肆就滾回你們靈雀山莊去!
我靈劍山莊邀請的貴客,還輪不到你們來說三道四!”
“姑姑,我……”
“誰是你姑姑?”
溫眉見溫姝姝如此不懂事兒,幾次三番得罪逍遙王,跟她那個爹一個德性,也發起狠來。
她盯著溫姝姝,冷冷道:“你爹把靈雀山莊弄得烏煙瘴氣求到我頭上,我提出意見卻被他大罵。
甚至拿著棍棒把我趕出靈雀山莊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是你姑姑?
你爹缺銀子了,連靈雀山莊弟子們的衣裳都置辦不起,跑來我這哭窮拿銀子。
銀子一到手,就因為我多嘴讓他去鉆研鉆研經商之道,他就說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那時候你是跟他一起來的,你也在旁邊聽著,怎么不說我是你姑姑?
你爹不擅馭下,也不擅處理人際關系,經常在外面惹麻煩。
一惹了麻煩,就滿世界嚷嚷,說你們靈雀山莊是我們靈劍山莊的岳家,得罪靈雀山莊,就是得罪靈劍山莊!
成天到晚打著靈劍山莊的名號為虎作倀,我還說不得你們了?
讓你們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鉆研武藝,強大門派,你們嫌我指手畫腳,說我沒資格。
溫姝姝,那時候你才八歲,就會跟著你爹一起說我是外人。
是啊,我是外人,哪是你姑姑?
需要我的時候就找上門,得到了好處就想跟我撇清關系,說我不是溫家人!
行,我已經出嫁,是上官家的媳婦兒,不是你們溫家人。
這些年關系算斷了,逢年過節人情也沒走,彼此都清靜。
真不知道你們腦子是不是被狗啃了,幾年都沒聯系的人突然找上門,一個喊我妹妹一個喊我姑姑,要臉不要?”
本來溫眉就沒給溫家人留面子,一開始便將兩家的關系挑明了。
但奈何溫家人非要黏上來,像狗皮膏藥似的,她也沒辦法。
一發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她不怕被暖寶的親友團笑話。
對娘家,她仁至義盡,問心無愧。
兩家關系處成這樣,都是溫家作出來的,與她無關。
“祁老兄,讓你們看笑話了。”
上官軒了解溫眉,知道溫眉這樣做有兩層意思。
一方面,是心里惱怒和委屈,想把溫家人趕走。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暖寶的親友團能明白,溫家是溫家,上官家是上官家。
他們上官家還是很和諧友愛的,以后暖寶嫁過來絕對不會受委屈。
于是,他親自過去把逍遙王摁到座位上:“咱們相識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你們才來我們家過一次年,可不興半道走人啊。
要走,也該是那些個不請自來的人走,你們走算什么道理?
再說了,這年夜飯還沒吃完咧,你們就這么走了,我們這個年也過不成啊。
更何況晚些時候還要一起守歲的,不能走不能走。”
逍遙王力氣大,想掙脫。
但上官軒力氣更大,硬是把人死死摁住了。
好吧。
逍遙王沒辦法,只能朝自家閨女望去。
接受到目光的暖寶:“……”
她也想走啊,留在這多尷尬?
但她走不了啊。
右手被上官子越拉著,左手被溫眉拉著。
這對母子就跟左右護法似的……不,不對,應該說他們像官差。
而她,就是剛被抓捕歸案的犯人!
——唉,難搞喲。
——誰能想到啊,堂堂靈劍山莊的莊主夫人,竟也會有這樣的娘家?
——既要吸人家的血,又薄情寡義,不認人家是自家人,真是活久見咯!
暖寶暗暗嘆了口氣,重新坐下了。
逍遙王見狀,也只能道:“行吧,既然軒老弟都發話了,那我們就再坐一坐。”
畢,給眾人使了個眼色。
親友團都沒吭聲,卻一個接著一個落座。
而逍遙王,既然不走了,那肯定要發揮一下他的作用。
只見他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道:“素來聽聞江湖人豪爽,不拘小節,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原來你們江湖人到別人家做客,是不用遞帖子的,想來直接就能來,還能做別人家的主。
軒老弟啊,我這回是長見識了!”
“你什么意思?”
溫聽出了逍遙王的話外之音,立馬站出來道:“這位老爺,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們可是靈劍山莊的娘家人,來親戚家做客,怎么還得看你這個外人的臉色?”
“喲,是親戚啊?”
逍遙王瞥了一眼溫,好笑道:“也對,斷了往來的親戚也算親戚,畢竟有那么點血緣關系嘛。
不過我還挺好奇的,你們家這盆水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用不上了就往外潑,有需要了又收回去。
哎,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盆水是怎么潑的?還能潑了收收了潑,反反復復不嫌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