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沐凡抿唇往她車里看了一眼,“你之前把自己說的那么慘,也不慘嗎,才畢業就開著二十多萬的車子。”
“不好意思啊,這不是我自己掙的,是我之前嫁給一個快要死的人沖喜,人家給的聘禮錢,我后來拿了這筆錢給自己買了臺車子,又給我媽開個店。”
程溪半真半假的開口,免得讓陶家的人覺得她很有錢。
陶沐凡目瞪口呆,“沖喜?”
“對啊,給一個有錢人家出了車禍的人沖喜。”
程溪點頭。
陶沐凡看了她好半天,還是不太相信,“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過后來沖喜那人醒來后,我們就離婚了,我也算是完成了義務,不然你以為錢那么好掙。”
陶沐凡表情復雜,“不是聽說你媽嫁給了一個有錢男人嗎。”
“呵,那也要人家愿意給我媽花錢啊,我媽在那個家當保姆一樣,保姆還有工資,她工資都沒,后來那男人在外面有了小三生了個小孩,跟我媽離婚了,不過現在聽說也破產了,那個小三也跑路了,那個男人現在沒了錢,又開始回來糾纏我媽。”
陶沐凡聽了沉默了。
他忽然覺得程溪好可憐。
也是啊,他早就聽他家里人說起過,他那個大伯一點都不靠譜,打老婆打小孩,賭博抽煙喝酒。
想到她們母女倆這些年過的這么慘,如今好不容易好轉點,自己家的人又跑來威脅程溪。
陶沐凡突然挺歉疚的。
好像明白為什么程溪對自己態度差了。
“你放心啊,如果那個男人來糾纏你媽,我肯定幫你趕跑。”他拍著胸口說。
程溪看了陶沐凡一眼。
年輕小堂弟眼里都是對自己的同情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