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斬釘截鐵的道。
“我分手不是要經過你的同意,只是通知你。”
程溪冷冷的看著他,“裴晏舟,我拜托你三十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在感情上面那么幼稚,當初要復合你的是你,說會愛我一輩子的是你,哪怕我坐牢也會等我的是你,跟我求婚的是你,后來嫌我不夠好的也是你,我被你感動,結果一次次推遲訂婚典禮到最后要取消的也是你,你是覺得人的心可以反反復復被折騰也不會累的嗎。”
裴晏舟僵著身體,面容上的血色仿佛被一寸寸的抽離。
程溪不再看他,邁開腿往拍戲的地方走。
一只手扣住她手腕。
男人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是,我承認我反復無常,在感情上我幼稚也不夠成熟,那是因為我也很痛苦,打完官司剛從法院出來,你就跟我吵架,兩天不理我,我會胡思亂想,會沒有安全感,會忍不住懷疑你是否在利用我,曾經的我有多驕傲,后來的我就有多患得患失。
尤其是你不在的那天晚上我,我在別墅等你,洗澡的時候腿腳不便摔倒在濕漉漉又冰冷的廁所里,我努力爬了很久也爬不起來,叫人也沒人應我,程溪,我得承認,那時候我特別痛苦,也很難堪,我從來不懷疑自己的能力,可是那一刻我很無助,我很希望你在我身邊能扶我一把。”
程溪怔住。
她只聽別墅的保姆說裴晏舟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腳扭傷送去醫院了。
她并不清楚事情的經過。
裴晏舟苦澀道,“后來到了醫院后,傷口感染又腫了起來,半夜發燒,我自私的的想著我為你做的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為什么你那么冷漠,你是不是跟我復合真的只是為了讓我幫你,我覺得自己很卑微,想起從前的自己,開始懷疑值不值得。”
“沒認識你之前我不是這樣的,后來你來了,很多話都是情緒上頭不冷靜,這段時間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我心里憋著一口氣,想等你聯系我,想聽聽你說是在乎我的,只要你主動說一句話,我所有的不安都會消失。”
裴晏舟用力把人摟進懷里,俊臉深埋在她脖子里,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才徹底明白如果她是他身上的癌,那早就擴散到五臟六腑,除非把他的命拿走,他才能徹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