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不是很好吧。”

程溪淡淡道，“我看你那個穆阿姨老了很多，身上一股餿味，聽她說吃的都是剩飯剩菜，住的是橋洞，竇家人一直在找他們麻煩。”

裴晏舟，看著程溪的眼神帶著一絲復雜和警惕。

“你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在考驗我？”裴晏舟試探性的問。

程溪一怔，道：“我只是把實情轉告你，她來找我，主要的目的無非是希望你能知道這一切，幫不幫是你的問題，畢竟你現在又不是我男朋友，我能做的是告訴你真相，免得將來你得知了穆母來找了我后，我隱瞞了你真相，到時候怪我。”

“我怎么可能會怪你。”

裴晏舟解釋，“穆家兩口子是個什么情況，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一直就有派人盯著他們。”

程溪面露驚訝。

她還以為裴晏舟不知情，若是知情了不一定忍心。

“你覺得我還會對他們心軟？”裴晏舟問。

“不清楚。”程溪道，“或許你知道了真相，但是你們畢竟朝夕相處十多年，失望有，感情卻是真實的，你把財產收回來，不一定能見到他們流落街頭乞討。”

裴晏舟心中感慨，程溪永遠是最了解他的人，“不是我讓他們流落街頭乞討，是他們自己要這么選擇，他們兩口子在老家還有一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再過幾年就有退休金，隨便在老家找份工作，掃掃垃圾，或者當個服務員都行，他們不愿回去，一是當年風風光光離開，現在灰頭土臉回去怕被老家人嘲笑，二是還想著救兩個女兒。”

程溪恍然，“你現在不對穆家人感性了，思考問題的時候還挺理性了。”

“以前我是身在局中，所以很多事看不清楚。”裴晏舟面露嘲弄的笑容，“穆母弄成這樣來找你，何嘗不是想讓你看到她那副樣子心軟，然后同情她，她們兩口子可太會拿捏人心了。”

“倒也應該不是故意弄成那樣，估計是竇家的報復，弄的她們現在確實像過街的老鼠。”

“竇少宸被冤枉入獄，竇家要是能因為穆若琪入獄就輕易善了，那就不是豪門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