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把東西放到茶幾上,“對了,剛才警方那邊聯系了我,他們等會兒會過來。”
程溪頷首。
沒多久,齊浩初和警察一塊過來了。
上午裴晏舟跟陸崇禮離開后,齊浩初被警察的電話叫去了警局錄口供。
負責凌箏這樁案子的姓黃,黃隊長道:“我們昨晚接到報警電話后,連夜封了娘娘山那邊,又陸續給公司所有參加團建的人錄了口供,基本上可以判斷公司的人沒有機會對凌箏動手,幾個跟凌箏有競爭關系的,對方都身邊有同伴能作證。”
程溪皺眉道:“不是公司同事,莫非是昨天去爬山的其他游客嗎,有些人可能看到凌箏一個人落單,便采取了隨機殺人的方法。”
黃隊長苦笑,“娘娘山進出口有好幾個,大一點的進出口倒是有監控,但也有的地方小路也能進出,娘娘山占地面積也非常大,昨天雙休日,有爬山的游客,還有在附近踩野菜蘑菇的居民,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很難找到兇手?”裴晏舟問。
黃隊長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在凌箏墜崖的平臺附近叢林里找到了有人經過的痕跡,我猜測對方應該是把凌箏推下山后,再把凌箏的背包也扔了下去,齊浩初當時聽到的應該是背包扔下去的聲音,之后對方聽到齊浩初的聲音,立刻鉆進叢林里逃跑了,又或者,對方一直躲在叢林后,等齊浩初走過后,從別的小路離開了。”
齊浩初聽的面色鐵青,后悔的捏緊拳頭,“我如果當時多留意一點就好了。”
“你也是沒想到爬個山會出這種事。”
黃隊長道,“墜崖的平臺上沒有推搡、掙扎的痕跡,反倒是鐵鏈上發現了凌箏的指紋,對方可能是趁著跟凌箏聊天的時候,把人給推了下去,也有可能是從背后推的,凌箏反過來時太晚了,只能抓住護欄鐵欄,對方用腳踩她的手腕,一直猜到她手指骨折才松開,這人要么是沖動殺人的游客,要么就是平時跟凌箏有仇的人,我比較偏向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