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離開甬市之間，李叔副還在甬市的工地上待著，和設計師之類的討論分廠的設計問題。

他之所以留在甬市，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分廠這邊是全新的設計，確實需要李叔副坐鎮，另外一個就是總裝車間要解散的事情，已經放出風去了。

這總是要先讓子彈飛一會的。先讓消息發酵一下的，看看風聲怎么樣再說的。

國人做事情還是有智慧的，小到一個企業單位，大到國家，想要做一件事之前，總是會先放風出去。

試探一下底下的反應，要是底下的反應強烈，阻力非常大，那就直接取消，到時候可以宣布這就是一個謠。

要是底下的人反應不是太強烈，相當一部分人能夠接受的話，那就順勢而行，直接把這件事給推行下去。

所以李叔副雖然說在甬市，但是卻一直關注著廠子里邊的事情，在等待著事情的發酵。

姜小白臨走之間，還和李叔副有過一次交談，兩個人針對的還是外包車間的事情，姜小白的意見依舊是“宜緩不宜急，”要徐徐圖之，不能夠打斷了企業的快速增長通道。

李叔副也同意姜小白的看法，認同姜小白的主意。

姜小白在返回魔都的路上，翻看著手里的報紙，突然眼睛一凝，終于看見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等待著的消息。

那就是張衛義在呼市那邊的動靜，現在報紙上的一番文章刊登的是草原國企改革的經驗和成果的文章。

上邊介紹草原在整個國退民進大戰略中取得的成果和總結出來的一些經驗，還列舉了一些實際的例子。

這篇文章中還有一個領導在伊力這邊考察的時候，講的一些話，總結的一些經驗等等之類的。

順便刊登的還有幾個知名經濟學教授的文章，基本上是統一贊揚國退民進的事情。

姜小白看著報紙上的消息，基本上就明白了，這是張衛義已經開始動手了，在準備輿論的事情了啊，這種事情其實和李叔副那邊一樣，也要開始先吹風的。

不過兩者之間不同的是，李叔副那是企業內部的吹風的，是內部的操作，但是張衛義哪里是不一樣的，張衛義是針對的呼市和伊力的，不像是李叔副可以那么明顯的放風。

針對呼市和伊力，首先要形成一種輿論上攻勢，這才是宜緩不宜急，要循序漸進的。

姜小白放下了手里的報紙，嘴里嘀咕道：“這老張還是有點定力的嘛。”

張婷婷看了一眼報紙上的消息，隱約的也大概明白是什么事情了。

甬市距離魔都不是太遠，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就駛入了魔都，張婷婷轉頭看著姜小白問道：“姜董，現在是去集團還是回家？”

姜小白抬手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上午十點鐘，現在回家也沒有什么事情，雖然剛出差回來。

但是就是在甬市，出差也不是很累，姜小白干脆直接去了集團。

原來出差回來的時候，是張衛義在姜小白辦公室里邊等著，現在張衛義不在，出差回來是趙曉錦在辦公室里邊等著姜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