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死后兩個月，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因為國外不讓打胎，我那個時候也沒有錢，所以只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

裴清涵的話，一半真，一半假。

不過顧裴之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的話。

畢竟她當年離開的時候，身上只有他給她的幾萬塊錢，國外的某些國家，確實不容許這么做。

“所以，你還愛他嗎?”

顧裴之繼續往下問道。

裴清涵抬起頭，定定的看向他，忽然狡黠一笑：

“顧裴之，現在我和你在一起，當著你的床伴，關于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吧，免得惹自己不快。”

感受到裴清涵話里的拒絕，顧裴之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探究之意，隨后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從裴清涵的身上收了回去。

“你說的也對，現在我們只是pao友的關系，按道理說，我沒必要打聽的這么清楚。”

“當然，你也有權利，選擇不告訴我。”

“那么是不是理所應當的，你剛才提出來的要求，我也可以拒絕呢?”

此話一出。

裴清涵的瞳孔，陡然間瑟縮了一下。

顧裴之這意思，是讓她非說不可了。

“所以，你非要一口氣問個明白嗎，顧裴之?”

裴清涵挑了挑眉，毫不畏懼的，迎上顧裴之戲謔的視線。

顧裴之不置可否，“當然，我要知道，現在的你，到底是不是干凈的。”

說著，顧裴之抬手指了指裴清涵的胸口，意味深長道：

“尤其是……那里。”

一股寒意，陡然間從心頭生起，隨后一點點，逐漸蔓延至全身，裴清涵的后背，沒一會兒就被汗水浸濕。

她扯了扯嘴角，“顧裴之，那你希望……從我的嘴里，聽到什么樣的回答?”

說她還愛那個人，都用不著她多想，顧裴之指定會生氣，到時候……他樂不樂意幫她糊弄她爸，就不一定了。

可要是說她不愛那個人，就會顯得她薄情，以及當時離開顧裴之的選擇，是那么的奇怪。

以顧裴之縝密的心思，在聽完她的回答之后，一定會讓人著手去調查當年的事。

所以，無論回答哪個，都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裴清涵咬緊牙，“騰”的一聲，站起身來，自顧自的走到顧裴之的身旁坐下，朝著他的耳蝸，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顧裴之，他已經是過去式了，糾結那些，也沒有意義。”

“更何況，他早就死了，也威脅不到你什么。”

“我到底愛不愛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裴清涵大著膽子趴在顧裴之的身上，媚眼如絲道。

語氣里，帶著幾分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