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喝酒無度。”于瑞又感慨起來。

“唉！”凌旻也嘆了一口氣，“我們總裁也太倒霉了，好不容易和蘇小姐同居了，眼看離結婚不遠了，卻冒出來一個親生女兒。到底是誰算計了我們家總裁？”

“這就要問你家總裁冒出來的那個便宜女兒了。不過小的都找上門了，大的怎么還不找上門？”于瑞說道。

“大的在等我們總裁和小的相認。”

“你怎么知道？”

“我們總裁那個便宜女兒說的。”

于瑞琢磨起來。

突地，他靈光一閃，腦洞大開，“蘇小姐有沒有可能正好就是你家總裁那個便宜女兒的親生母親？”

“不可能，哪有這么好的事？”

“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事了？我家總裁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他喜歡的紀小姐正好就是他一雙兒女的親生母親，說不定你家總裁也有這么好的運氣。”

“我們總裁的運氣雖然不差，但是這世上絕對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凌旻說道。

“不做個dna怎么知道有沒有這么巧的事呢？反正你家總裁不缺做dna的錢，要不做個dna試試？”于瑞建議道。

凌旻看向封瑾川，思索起來。

薄亦沉已經趕來了。

于瑞瞥見他，連忙上前說：“總裁，您總算來了，您表哥一醒過來就喝酒，一直喝到了現在，您快去勸勸他。”

薄亦沉徑直走到了封瑾川跟前。

“我還以為你很愛蘇小姐，現在看來，你愛的是你自己……”

封瑾川像是沒聽見，沒有理薄亦沉。

雖然才過了一天一夜，封瑾川卻憔悴了不少，他那雙昨天之前還如鷹隼般犀利深邃、炯炯有神的雙眸，此刻變得黯淡無光，充滿了滄桑與落寞。

平日里他的頭發會梳上去，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帥氣、霸氣，今天他的頭發是散下來的，給人一種懶散和頹廢的感覺。

跟著上前來的凌旻弱弱地對薄亦沉說：“薄總，您這話太冤枉您表哥了，您表哥愛蘇小姐遠遠勝過愛他自己。”

薄亦沉沉聲道：“他不害怕喝死他自己，也不害怕他死了之后，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愛蘇小姐。說明他舍得離開蘇小姐。既然他舍得離開，那便不愛。”

封瑾川聽，停了下來。

他雙眼紅得厲害，心中的痛楚如同被撕裂的傷口，鮮血淋漓、痛進了骨子里。

凌旻正要繼續為他家總裁辯駁，于瑞就低聲對他說：“我們總裁用的激將法，你聽不出來嗎？”

凌旻這才反應過來。

薄亦沉看著已經停止喝酒的封瑾川，繼續說：“蘇小姐有話讓我的寧寧向你轉達。”

封瑾川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他深吸一口冷冽的口氣，試圖用這份刺痛來緩解心中的痛苦，然而疼痛卻如海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席卷了他的心房。

過了片刻，他才鼓起勇氣問：“什么話？”

短短的三個字，他卻像是用全身的力氣說出來的。

他聲音嘶啞得像是被悲傷侵蝕得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帶著無法喻的悲傷。

薄亦沉蹙眉思索了下說：“相見不如不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若對她的情意是真的，就最后為她著想一次，不要再去打擾她。這些便是蘇小姐想對你說的話。”

封瑾川聽他說完，終是又濕了雙眼。

此刻他心中的悲痛強烈得似要撕裂他的胸膛。

薄亦沉心疼地看著他，繼續說：“蘇小姐是喜歡你的，她離開是因為她接受不了你有一個女兒，畢竟她喜歡上的是單身且無兒無女的你，而不是有女兒的你。你給她一點時間，或許她有一天會改變主意。即便她永遠都不會改變主意，你人生的目標也不該只是跟她在一起。你還可以以保護她為目標。她不讓你去打擾她，你可以偷偷找到她，然后默默關注，不打擾。”

封瑾川雖然還是心痛得無法呼吸，但他的眼中稍微有了一絲光亮。

薄亦沉那番話讓他有了新的目標和新的活下去的動力。

封瑾川抬頭看向薄亦沉，振作起來問道：“紀小姐是不是知道可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