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儀的好奇心被喬梁勾了起來,“喬梁,你這么一說,我都忍不住想要一問究竟了。”
喬梁笑呵呵道,“心儀,你等著看戲就成。”
兩人說笑時,門外的服務員敲了敲門,端了一些西式的糕點進來,葉心儀轉頭對喬梁道,“喬梁,我先點了一些點心,你看看有啥要吃的。”
喬梁聞笑道,“不用了,大晚上的吃太多東西不好,咱們吃點糕點就行了。”
喬梁和葉心儀邊吃邊聊,兩人難得有單獨在一起聊天的機會,他們的心情都不錯。
此時,在不遠處的林江大酒店,黃定成和市紀律部門一把手張明迪也在吃宵夜。
張明迪是剛剛到黃定成這的,陳利和胡文全這檔子事,張明迪在白天相關的輿情后就給黃定成打過電話,征詢黃定成的意見,因為胡文全是市管干部,市局可以抓陳利,但要動胡文全,卻是得他們紀律部門出手。
白天的電話里,黃定成讓張明迪不用理會,張明迪聽了后不敢質疑黃定成的決定,只是這大半天下來,張明迪左思右想覺得心里不踏實,只能晚上又親自跑黃定成這里一趟。
黃定成因為陳利這事正煩心著,便拉著張明迪喝酒吃夜宵。
至于張明迪剛剛提出的要不要對胡文全象征性地采取下措施,黃定成并不贊同,讓張明迪啥也不用做。
此刻,張明迪陪著黃定成喝了幾杯,臉上仍是難掩擔憂,道,“黃書記,喬梁都敢讓趙南波沖進您的辦公室抓陳利,但對這胡文全,他甚至連問都沒多問,也沒給我打電話問我要怎么處理胡文全,他的反應太平靜了,越是這樣,我心里越不放心,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晚還跑您這來請示您的看法。”
黃定成不以為然道,“明迪,你想多了,喬梁現在的心思都在陳利身上,他主要是卯著勁想和我掰掰手腕,胡文全這個小角色他才沒那個心思去管。”
張明迪依舊擔心道,“可胡文全畢竟是市管干部,發生這么大的事,我們市紀律部門要是無動于衷,我擔心會事后會被喬梁拿來做文章。”
黃定成冷哼一聲,“明迪,我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變得這么婆婆媽媽,還膽小如鼠。”
張明迪苦笑了一下,不是他變得膽小如鼠,而是他好不容易才當上市紀律部門的一把手,還想把這個位置多坐熱乎一點,不想因為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影響自己頭上的官帽子,尤其是喬梁和省紀律部門的馮運明書記有著不一般的關系,萬一胡文全這事最后真的被喬梁做文章,他還真不好解釋,而喬梁到現在都沒主動找他,說不定就是在坐等他犯錯誤。
黃定成將張明迪的反應都看在眼里,不耐煩地又說了一句,“明迪,你要明白一點,只要我還繼續坐在這個市書記的位置上,不管喬梁想做什么文章,他都得經過我這一關,你擔心什么?”
聽到黃定成這么一說,張明迪一想也是,心想他現在似乎有些擔心過頭了,他如今和黃定成緊緊綁定在一起,只要黃定成這棵大樹不倒,那他應該會穩如泰山。
張明迪暗自想著,黃定成又舉起酒杯招呼道,“行了,別發愣了,喝酒喝酒。”
張明迪見狀,只好繼續端起酒杯陪黃定成一起喝。
只是,心里邊雖然安慰自己不會有事,但不知為何,張明迪內心深處總是難以徹底放下心來。
一夜無話。
次日,省組織部,組織部長張文修先后接到了安哲和馮運明的電話,兩人說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跟趙南波的調動有關。安哲也好,馮運明也罷,兩人都對將趙南波調離林山表示反對,并且強調了組織人事工作的嚴肅性,這讓原本已經準備特事特辦簽發文件的張文修不禁犯起了嘀咕,昨天他還跟陳維君說這次幫不了對方,陳維君卻是回答讓他不用為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現在看來,這就是陳維君的底牌,對方早就請了安哲和馮運明暗中幫忙?
“陳維君這家伙也真是的,就算早就請了安哲和馮運明幫忙,就不能提前和我通個氣?這是不信任我嘛。”張文修自自語,嘴里吐槽著陳維君,不過從他此時眼里不時閃過的精光可以看出,張文修心里并非真的只是簡單這么想,他并不是對陳維君有意見,兩人是多年的交情,他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就對陳維君產生看法,而是陳維君的態度以及安哲和馮運明先后介入此事,讓張文修意識到這事沒那么簡單。
思慮許久,張文修心下有了計較,拿起桌上的座機給關新民辦公室打了內線電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