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眉頭微皺：“能找到他們的位置嗎？”

“我的‘魚種’已經在淮海市內擴散，不過除了手提包，沒有其他辨認古神教會成員的手段，在他們主動出手之前，只能是大海撈針。”安卿魚嘆了口氣。

“胖胖和曹淵呢？他們在哪？”

“他們都在黃浦江附近。”

“讓他們就守在黃浦江邊，一旦有人試圖向江內投放物品，立刻阻止。”

“好。”

林七夜思索片刻，“另外，江洱應該能查到其他幾個撥出電話的地點吧？把這些地點給我，我去順藤摸瓜，盡量在事態嚴重之前將他們處理。”

“沒問題。”

安卿魚接連報出幾個地址，林七夜記在腦海中，便收起了收音機。

他伸手在虛空中一按，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紅顏，便出現在身前，“院長。”

“紅顏，你立刻帶著這個手提包去找安卿魚，在城區內別露出本體，盡量不要讓別人看到你，明白嗎？”

“是。”

紅顏接過手提包，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迅速消失在巷道之中。

目送紅顏離開，林七夜的神情有些嚴肅。

八個撥通同樣號碼的信號源，就意味著這里至少有八個古神教會的成員，囈語已死，剩下還有七個……只要給林七夜足夠的時間，一個個揪出他們并不困難，可問題是，現在距離李鏗鏘口中的大災，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林七夜深吸一口氣，身形化作一抹夜色，急速朝距離他最近的信號源處接近。

……

黃浦江邊。

汽車的喇叭與輪船的汽笛聲交雜，穿著湖藍或純白的素衣行人順著江邊涌動，街邊老店的吆喝聲接連響起，將整個外灘烘托的熱鬧非凡。

涌動的人流中，百里胖胖獨自站在岸邊，低頭注視著下方涌動不息的江水，雙眸微微瞇起。

“這個氣息……”

“胖胖，你現在在哪里？”

腰間的收音機突然響起，安卿魚的聲音從中傳出。

“我在浦東的江邊。”

“古神教會疑似要在黃浦江內投毒，你多注意一下，一旦有人往江水里拋東西，立刻阻止！”

安卿魚話音落下，百里胖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望著下方涌動的江水，果斷點頭，“我知道了。”

“曹淵就在江的另一側，那邊他會處理，遇到什么事情及時溝通……”

百里胖胖沉默片刻，還是開口道：“卿魚。”

“怎么了？”

“黃浦江下面有東西。”

“有東西？什么東西？”安卿魚的聲音有些疑惑，“你發現什么了？”

“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過下面一定有東西……而且我敢保證，這次的大災，就和下面的那東西有關。”百里胖胖深吸一口氣，聲音鄭重無比，“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到江邊集合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