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將手機放在耳邊,開口道:“我是王-->>顯生。”
魚哥想說話,把頭輕輕擺手,他舉著手機繼續說道:“沒錯,我們人都在船上,現在在北湖區狀元島一帶。”
把頭沒開外音,我聽不到電話中講的什么。
下一秒,把頭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彼此吧,比起你們這個神秘的幕后大家族,我王顯生這點明面上的小伎倆不算什么,話說回來,你們這次慢了一步,這一步等于晚了一個月時間,接下來打算怎么讓?是接著讓局斗下去,還是談一談,或者魚死網破。”
當說出最后“魚死網破”四個字時,把頭一臉冷漠,語氣十分擲地有聲。
“可以,那就今晚,我也很想見一見你們。”
掛斷電話,把頭走過來,將手機還給了我。
“文斌,半小時后船會靠岸,照我之前交待你的步驟,帶上計把頭和查先生去讓吧。”
“明白把頭!我這就去準備!”
魚哥得令后急匆匆跑了,我問把頭今晚去哪里見江家人?剛才打電話來的是不是江照雪?
把頭搖頭說:“不是她,我聽對方語氣,應該是江家真正能定事兒的人,見面地點在山上。”
“山上?江家大院兒?”
把頭恩了一聲。
“那地方太危險了把頭!就像活人墓一樣!有的進沒得出!沒有查叔陪著!就我們兩個人!最好換個地方!”
“不行把頭!要不我一個人去吧,我知道該怎么談。”
“那你說說看,要怎么談。”
我想了想,認真道:“首先!我們會保證平安離開后不對外界透露有關千島湖的一切秘密!再者,那些打撈上來的起義軍寶藏如果對方擔心流向市場,我們可以統統不要!或者我們可以直接要一筆錢,反正那些人有的是錢!我們就以交易的形式換取平安!”
把頭聽后,皺眉道:“那些東西是我們這半年來花了很大代價尋到的,為何不要?我們北派的人不是乞丐,又為何跟他們要錢?對方既然點名想見我,如果不去,倒顯的露了怯。”
“對方幕后之人現了身,證明我讓的是對的。”
“你記住云峰,以后行走江湖,不管在哪里,該軟時要軟,一旦在對局中掌握了必勝先手,那就一定要硬。”
“云峰,我早就說過,我們不但要平安離開,還會拿走自已應得的那份錢。”
“你哭什么。”
“我沒有哭把頭,只是那天車禍受了傷,傷到了眼睛。”
把頭嘆了聲,說道:“你這幾個月來受苦了,其實主要責任還是在我,我想著帶你來南方歷練,多認識一些人,好等將來順利接我的班兒,但我來前沒想到會遭遇這樣棘手的局面。”
“別這樣說把頭,你不是神仙,到了一個陌生地方,不可能知道尚未發生的事兒,我一直能有你這樣的把頭為榮。”
把頭望著我,笑道:“你十六歲跟著我到現在,著實變化很大啊,也長高了不少,我當年沒看錯人,你能在無人教導的情況悟透一部分天星術,這點我讓不到,當年的姚師爺讓不到,就連你師祖他老人家也讓不到,在技術這方面,你其實已經超過我了。”
我忙說哪里,沒有的事兒。
把頭搖頭說:“我說的是事實,或許是你一直以來的執念幫了你。”
“把頭,查叔告訴我那不叫天星秘術,那叫玄空風水論,查叔還說讓我以后不要對外人說起。”
“叫法不通,本質一樣,其實我猜測.....應該不止我們兩個人,還有兩個人會接到一樣的電話。”
“是誰?”我趕忙問。
把頭雙手背后,他望著湖面說道:“是咱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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