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這個詞匯，我其實早就聽說過了，在林蘇荷四合院下的水井石門外，王國光就對老黃說過，他說，老黃瞞著士族修玄。

而后者這個詞匯，我則是今晚才聽見的。

“所謂修玄，便是做一切超脫凡人的事，行一切超脫世俗的路，得一切超脫凡物的寶貝，讓人逐漸觸摸到這天地萬物最根本的東西——道。”

謝年回我說，他看似說的艱澀難懂。

但翻譯過來，其實就一句話。

我說：“修玄就是修仙？”

聽到我這話，謝年失笑了。

他說：“領袖，這世間可沒有修仙法，人是人，仙是仙，人成不了仙，仙也做不了人。修玄修的是這天地存在的一切玄物，修玄的基礎，都來自于此刻我們所踩地天地。”

“而仙則不同，此刻這片天地的一切事物，你能拿出修仙嗎？你修不了，沒有人修的了。”

“運用已知的一切事物，運用這片天地存在的物品，來淬煉自身，這其實就是士族在兩千年前，找到的另外一條長存的路，這條路難走，卻漫長，卻能給士族凡人，帶來希望，帶來更久遠的存在時間。”

“士族......其實也是凡人。”

說到這里，我好像突然明悟了什么。

謝年的這最后一句話，好像突然將籠罩在士族面前最后一層面紗，幫我徹底揭開。

“那何為氣機呢？”我又問。

“氣機就是修玄的基礎根本，有了氣機，方可稱為修玄士。”

謝年緩聲說。

他抬起手，道：“陳啟，你看著馬路邊上的青蛙，你看那叫喚的蟬鳴，你再看這高大的樹木，旺盛的雜草，他們的身上，是不是有著生氣？”

我點頭。

“你、我、他，所有的活人都有生氣，而死后的鬼魂，成僵的人尸，他們則有死氣，陰氣，鬼氣。”

謝年繼續說：“你再看遠方那座山的風水，那是風水之氣。”

“你手中拿著的符箓，有符箓的靈氣，那鎏國羽后的血脈，有血脈之氣。”

“這天下的一切事物，都有‘氣’，按照科學點的詞匯來說，那就是磁場。”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氣’，這些‘磁場’的本源又是什么呢？尋常人找不到，科學找到了，也只是最表象的。”

“而這個本源，士族的先祖們尋到了，那就是氣機，凡人與修玄士最大的不同......氣機！”

謝年說完，我陷入沉思。

“沒有氣機，這世間萬物，都將是虛無的，陳啟，你記住，生的對立面是死，陽的對立面是陰，一切情感的對立面是遺忘，這世間萬物的對立面則是虛無！”

謝年重聲。

我的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