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沒說,直接噗通一聲跳進了水中,留下的只有他那部正在倒計時的破手機。
雖然隔著潛水鏡,但我第一次看到豆芽仔那種眼神,那不是聽了些鼓勵話的眼神,那似乎是一種發自心底,被認可的眼神。
我知道把頭說的話是實話,我知道把頭認可了豆芽仔在這個團隊中的重要性。
我們團隊經過了數年磨合,沒有一個沒有用的人,我們都有彼此最擅長的領域,不管是小萱,魚哥,豆芽仔,還是我,我們就算某天分開了,那出去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我一點兒都不嫉妒把頭對豆芽仔說的這些話,相反,我覺得把頭的這份認可來的晚了一些。
小萱走過來并排和我站在一起,我們望著水下那正在逐漸消失的一束光,那是豆芽仔的頭燈,他正在快速下潛。
“我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賭氣的話刺激他。”
我摟住小萱肩膀道:“和你沒關系,是豆芽仔自己說服了自己。”
“不過你以后不要老說他財迷放不下錢,你不是一樣放不下仇?咱們都一樣,都有自己放不下的東西,我們費了那么大功夫才找到了這里,就算不為了錢,就算為了爭口氣也沒有放棄的理由,想想看,在一百年前,連南派高手都搞不定的千島湖水洞子,我們北派搞定了,這不牛逼嘛?小萱,快八百年了,這水底下到底藏了什么大秘密,你不想知道?”
之前如果把頭在場,小萱一般不會和我有過于親密的接觸。,
但此時小萱卻將頭靠在了我懷中。
她抓我肩膀抓的很緊,仿佛怕我消失了。
她一句話沒說,但又仿佛說了很多。
我太了解小萱,這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她,從她家庭巨變以后,她心里就沒有過真正的安全感,別忘了她是個女孩子,安全感對她來說很重要,她害怕失去我們中的任何一人,所以她從去年開始便常說:“太危險了,要不我們別干了,算了。”實際上她做的那些事兒才是最危險的,如果將來一旦暴露了,那沒有翻身的機會。
把頭重重咳嗽了一聲。
我和小萱馬上分開了。
其實北派一直有個默認規矩,搞后勤的女的不能和土工亂搞,會影響做事,像之前紅姐在的時候,連紅姐那種開放的性格都和孫家三兄弟保持了界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