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敲了兩下。
玻璃這才緩緩降下。
車內只有一個男的,我目測年紀在三十歲左右,這人上身穿著黑背心,下身穿了件藍色牛仔褲,胸前掛著個鶴形金屬吊墜,這人非常瘦,胳膊上血管暴起,隔著背心都能隱約看到其肋骨輪廓。
此外,他黑眼圈很重,加上其眼神頹廢無神,總之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像是長時間吸粉,營養不良的人一樣。
“我是負責接應你的,我叫項云峰。”
我隔著玻璃向他伸出了手。
他開門從車上下來,身高還要壓我半頭。
他并未伸手,瞥了我一眼道:“你不問一問,怎么確定我就是你找的人。”
“你這輛車,把頭跟我說了,還有你這個。”我指了指他胸前的鶴形金屬吊墜。
他仍舊沒和我握手,不咸不淡說:“解潮生。”
看他態度冷淡,我也沒在意。
“你跟著我的車,我帶你過去,我們住的那地方不好找,想必事情大概你已經知道了,要節哀。”
他示意我帶路。
等趕到我們住的地方,把頭和豆芽仔小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這人熄火下車,砰的一下關上了車門。
把頭道:“一路辛苦了,你就是潮生吧?頭些年我和你父親有過一面之緣。”
他看了眼把頭,皺眉問:‘我爺爺在哪里。’
豆芽仔挑眉道:“喂,你是不知道怎么尊重人,還是說南派的都像你這樣沒規矩?我們把頭和你握手你都不接。”
“行了芽仔,不礙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