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潮生拍了拍我肩膀。
我回頭一看。
只見,不遠處有個地方亮著微弱的燈光。
我們立即朝有光的方向游去。
我們找到了隧道口。
是把頭干的。
把頭走之前將一把潛水燈用石頭壓在了隧道口下方,給我們在最緊要的關頭,指明了生的方向。
我拿起把頭留下的潛水燈,和潮生先后鉆入了隧道。
我們故意在水中停留了兩次,一次大概七分鐘,一次大概三分鐘,這是由于剛剛潛的太深,要預防減壓病,在之后,我們順著引導繩原路返回,在氣瓶耗盡前的一分鐘,上去了。
上來后我第一時間摘掉護目鏡和咬嘴,大口大口呼吸空氣。
和一旁的潮生對視了一眼,我如釋重負。
“峰子!你兩要是在晚半分鐘我就要下水找你們了,別泡著了!快上來!”豆芽仔喊道。
當腳踩到地面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種很強的劫后余生感。
我看了一眼潮生,他沒什么表情,他在認真拿布擦著鋼叉,我怕沒看到雕像,就證明他沒能順利找到。
“潮生,云峰,怎么樣,你們探查到了什么情況。”把頭有些緊張問。
我深呼吸,坐在地上先說道:“把頭,這底下太深了,不知道還有多深,。穿過那片霧層區后,全是干樹枝,從樹枝區在往下又全是石頭區,就跟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深淵一樣,我大概潛到七十多米人就不行了,我頭暈腦脹,四肢無力,身上根本使不出勁兒。”
潮生放下鋼叉,也說道:“確實,沒想到這小小的水洞子底下有這么深,我大概下潛了兩百多米,沒看到底。”
“兩百多米!你身體沒事兒吧?”我嚇了一跳。
潮生看著我搖頭,皺眉說:“眼下看來,想要找回爺爺的雕像,很困難,這個深度不是我的極限,但也差不了多少,要想觸底,我估計起碼還要潛三百米,甚至五百米,那已經超過了人的能力,整個南派中,沒人能下到那種深度。”
我立即看向豆芽仔。
豆芽仔皺眉道:“看我干毛?我也不行,峰子你知道五百米是個什么概念嗎?那是鯨魚能到的深度,不過話說回來,哥們你剛才可真牛比,我算是開了眼了,南派都像你這么厲害?”
潮生謙虛回應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