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徇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的老板為了女人拋下工作后,老板的弟弟也有樣學樣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兄弟連心嗎?
但姜徇是萬萬不敢攔下赫連天巖的,所以只能看著桌上的文件不斷地嘆氣。
同一時間。喬景容家。
巨大的液晶電視里正播著關于赫連北和赫連蕊好事將近的報道。
喬景容神色莫辨地靠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里正字正腔圓地報導的主持人。
元萱萱端著果盤從廚房走出,她穿著一身刺繡連衣裙,看上去優雅而端莊。
“景容,吃點兒水果吧。”元萱萱將果盤擺在喬景容面前的茶幾上,對電視機里的報道充耳不聞。
她早就認清與其像個潑婦一樣聲嘶力竭地對喬景容一哭二鬧,不如保留尊嚴,靜默無聲地待在他身邊。
喬景容的視線既沒有落在元萱萱身上,也沒有在果盤上停留一秒。
他從沙發上起身,不發一地朝外走。
“你今晚回來嗎?”元萱萱站在喬景容身后,輕聲問。
喬景容依舊把元萱萱當做空氣,半點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元萱萱仿佛被抽空力氣般,身形微晃,跌坐在沙發上。她安靜地看著喬景容離去的背影,隨后視線轉向電視屏幕,雙手慢慢握緊。
以前的喬景容還會對元萱萱產生厭惡的情緒,而現在,元萱萱的任何行舉止都無法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喬景容對元萱萱態度的轉變,源于元萱萱把帶有謀殺視頻的u盤交給喬景容前,已經備份過了。從那以后,喬景容對于元萱萱的心機手段有了根深蒂固的認識。
元萱萱利用視頻將喬景容綁在身邊,不讓喬景容和她離婚,還要和他住在同一間臥室。
喬景容極少回家,白天待在公司,晚上去外面喝酒。有時候喝醉了,才會被狐朋狗友送回家。即使回到家,他也幾乎不開口說話。
元萱萱比誰都清楚這是一段錯誤的婚姻,更是病態的婚姻。但她寧愿一錯再錯,寧愿不知疲倦地纏著喬景容,也不愿看到喬景容毫無顧忌地回到溫以芊身邊。
這是元萱萱的悲哀,也是喬景容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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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赫連夜冥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手上的資料,孫助理為他泡了一杯大紅袍,恭恭敬敬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具上。
“老板,現在已經有幾位股東被我們拉攏過來了,剩下的兩位老一輩股東還處在觀望狀態。”
赫連夜冥端起茶杯,輕呷一口,隨后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孫助理張口剛要繼續說些什么,赫連夜冥擱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了。
“說。”赫連夜冥一只手握著手機,另一只手仍端著茶杯,語氣淡淡。
“老板,蕊小姐被赫連北關在了帝博別苑!”
“啪!”
赫連夜冥手上的茶杯瞬間被捏碎,陶瓷碎片嵌進了他的虎口處,滾燙的茶水也順著他的手背往下滴落,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孫助理驚了一下,然后動作麻利地去樓上取醫藥箱。
“但不知道被關在哪一個房間,”戴里克接著說“我們破不了赫連北的指紋鎖。我已經派人……”
“嘭!”
赫連夜冥猛然起身,將手機重重地甩向墻壁。下一秒,手機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這時,孫助理拿著醫藥箱匆匆下樓,打算幫赫連夜冥清理傷口。
“讓沈桀把私人飛機開過來!”赫連夜冥陰沉著一張臉,語氣冰冷地命令道。
孫助理看了一眼赫連夜冥流血不止的手,稍作猶豫后,拿出手機給沈桀打電話。
赫連夜冥打開醫藥箱,拿出紗布隨意地纏了一圈傷口,然后拎起西裝外套向外走。
一個半小時后。帝博別苑。
當天調休的林純愛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帶著靈兒看動畫片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槍響。
“黃姨,你有沒有聽到……”
林純愛的詢問還未說完,客廳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靈兒被嚇得身體一顫,慌忙伸手去拽林純愛的衣角。
赫連夜冥帶著一群人進了客廳,隨即將冰冷的視線落在林純愛身上。
“小蕊在哪里”
林純愛被赫連夜冥如地獄修羅般的眼神盯著,只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空氣凝結,針落可聞。
黃姨從廚房探出頭來,卻發現客廳多了幾位不速之客,而且站在客廳中央的那位身形挺拔的男人臉色陰沉地像要掀翻這幢房子。
“不說”赫連夜冥的眼中仿佛醞釀著狂風暴雨,掃視著林純愛和黃姨。黃姨嚇得將身體縮回廚房。
林純愛一臉震驚地看向赫連夜冥,語無倫次地說“你…你是怎么進來的!你想…想趁阿北不在的時候帶走赫連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