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劍鋒，虎嘯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上一次他感受到蘇乘羽展露如此強烈的殺意，還是在那片沼澤，還是自己最初對蘇乘羽展露殺意的時候。

他不明白自己掩飾的已經十分好了才對，蘇乘羽是如何看破，自己剛才那一擊并非弄錯，而是蓄意為之的。

下意識想要否認反駁的念頭，在這濃烈的殺意籠罩之下，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

面對著態度明顯不一樣的蘇乘羽，虎嘯最終只是道。

“大人，我明白……”

既不敢否認，更加不敢承認，面對蘇乘羽的質問，虎嘯此刻不敢有任何狡辯的勇氣。

它嚴重懷疑，此刻自己若是再有什么讓蘇乘羽不滿的舉動，蘇乘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對自己動手。

“你如何破開的瓶頸，進的妖帝境？”

蘇乘羽冷聲開口，一語戳破了虎嘯敢對自己動手的最大原因。

“運氣好而已，我在送走小狐貍之后，一路跌跌撞撞來到了這里，后面有一道門，我雖然沒有進去，但是也算是有了一點的收獲。”

蘇乘羽冷眼看了虎嘯一眼，然后收回了自己的劍。

“帶路。”

“是，大人。”

虎嘯調頭走在最前方不敢再有任何意見的為蘇乘羽帶路，但心里還是不明白自己剛才的偷襲到底哪里漏了馬腳。

只是此刻蘇乘羽表情冷漠，虎嘯沒辦法從那張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事實上，蘇乘羽并沒有發現什么。

只是在交手的一瞬間，察覺到虎嘯晉升妖帝之后，便大膽的做出了這個假設罷了，然后出試探罷了。

那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蘇乘羽將自己換到虎嘯的位置上，他大概率就會做這種事情。

如果是平時，蘇乘羽倒是不介意和他周旋一陣子，再與它攤牌。

但是當下，前路未明，蘇乘羽不希望在虎嘯身上再出什么岔子。

所以警告是真，殺意就更是真的了。

“這就是你說的大門？”

蘇乘羽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然后注意到了癱倒在一旁的白虎部落那些人的尸體皺眉道。

“這些人是你殺的？”

虎嘯一愣剛要否認，蘇乘羽卻先一步再說道：“我不希望聽到假話。”

“大人，您誤會了，真不是我。我若是要對他們動手，起碼也會把這里打掃干凈吧？吞幾個人而已……其實也不麻煩……我這不是不想破壞現場，怕給大人造成什么困擾嗎？”

蘇乘羽沒有說話，仔細看了一下幾人的狀態，看樣子的確不像是死在妖族手段。

氣息斷絕，體內筋脈更是仿佛經歷過暴走一般，氣海更是被破壞的不堪入目。

如此慘相，的確不像是被他人殺死，反而像是自己身體出了什么問題一樣。

“對了，你一直呆在這里，可有察覺有人進來過？”

虎嘯聞立刻搖了搖頭：“這里迷霧太濃了，就是大人您靠近，我也是差一點便遺漏，如果大人您是想說那個迷霧中的古怪的家伙的話，他即便進來，我估計也察覺不了。”

“你們初次看到他的時候，他是何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