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心里一軟,對他道:“沒關系的啊。你剛回去,工作有積壓需要花時間處理很正常,我和瞳瞳都理解的。”
她也回的語音。
深夜躺下后的嗓音都帶著點夜色掩映下的溫柔。
她的理解并沒有讓傅景川因此松口氣,反而升起些愧疚,想不顧一切地飛去她身邊,或者把她帶回身邊,但理智上,傅景川深知兩個都不可行。
他給時漾補發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時漾秒接起。
“明天還要上班,你不睡啊?”
時漾問,臉跟著出現在手機屏幕前,這次沒端坐著,而是側躺著,房間也沒開燈,有些黑,但眼睛在黑夜里特別亮,撲閃撲閃的很溫柔。
“還不困。”傅景川說,看著屏幕前的她,“想再看看你。”
又問她:“困了嗎?”
時漾搖搖頭:“還好。”
她和傅景川都是早睡早起作息很規律的人,這樣半夜不睡覺只為了閑聊還真是罕見。
“你困了就先睡。”傅景川說,“我就是想看看你,一會兒我再掛電話。”
時漾:“……”
他這樣看著她也睡不著吧。
但人躺著是真的有點犯困了,尤其他黑夜中刻意壓低的嗓音,低音炮的醇厚質感多少帶著點催眠的味道。
“好啊。”時漾低聲應,“那要不你給我讀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