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工地啊。”睡衣女人也不知道是個嘴巴嚴的,還是真不知情,“具l拉哪兒我可不知道,又不是我拉的。”
時漾一下就捕捉到了傅景川詢問砂石的用意。
他不是無緣無故管閑事的人,從剛才他和高姐詢問門口那堆砂石的情況到現在打探砂石去處情況,都很不符合傅景川的行事作風,除非他另有目的。
心里這么一想,她便也接過了話:“那些砂石都泡水了,還能用嗎?”
“有啥不能用的。”睡衣女人無所謂地道,“價格低點,有人收就行了。這玩意兒肉眼又看不出來泡沒泡過水。”
“怎么不搭個雨棚遮著啊?”時漾問,“或者堆在高點的地面上,這樣就沒那么大的損耗。”
“哪有那個閑功夫啊。”睡衣女人依然是無所謂的樣子,“而且這東西一般也就三兩天就運走了,工地要貨量大,我們還供不應求呢,也就最近出了點小問題才要暫時積壓幾天,過幾天就好了。”
“什么問題啊?”時漾佯裝好奇地問道,“這么大的貨量堆在這兒,得壓不少錢吧。”
“可不是嘛,我們全部身家都壓在這堆石頭上了,可不就是想著對方需求量穩定才敢壓的嘛。”睡衣女人也打開了話匣子,“誰知道這都能出事啊,也不知道他們哪里找來的草包設計師,把房子給設計踏了,耽誤整個工程進度不說,我們這一堆貨也積壓著拉不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時侯才能周轉得過來。”
時漾:“……”
學校科學館的事早已被輿論壓了下去,高姐并不知道這個事,但看不慣女人這種把她家當她自已家的讓法,忍不住插了句話:“我還沒離婚呢,別整天你的我們的。”
睡衣女人冷嗤了聲:“有本事找你老公說去,沖我撒什么氣啊。”
傅景川看了兩人一眼,并沒有搭話。
村口民宿已經近在眼前。
客廳圈讓的前臺還在亮著燈,老板娘正在追劇。
睡衣女人還沒走進就扯著嗓子開始喊:“老吳,我給你介紹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