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豆豆,蘇曼盈盈如水波的眸子,微微晃了晃。
但是旋即,又恢復成一片死水。
蕭北聲呼吸微滯。
這是她頭一次,明明白白地把死掛在嘴邊。
即便是上次,她不吃不喝好幾天,也不肯見豆豆,但是她心里,還是有東西割舍不下的。
然而現在,她似乎連豆豆,都拋到了腦后。
“蘇曼,說話。”他厲聲吼。
“你想聽我說什么?”蘇曼用盡力氣,在嘴角牽出了一道譏誚的弧度。
猩紅的眸底,源源不斷地蓄著淚。
珍珠斷線,顆顆往下墜。
又破碎,又決絕。
蕭北聲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將她撈起。
蘇曼卻像個泥人拒不配合。
他也失去了耐心,蠻橫粗暴地一把將她扛到了肩上。
蘇曼天旋地轉。
剛才經過那樣一番折磨,現在又被倒掛起來,血一股腦沖向頭頂,她一下子去了半條命。
也不知道蕭北聲把她帶到了哪里。
耳邊出現了潺潺的流水聲。
這是一個寬大的池子。
水面幾乎有一人高。
有出水的暗口,源源不斷地,為池子里注入新的水源。
水面溫溫地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