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很輕。
胳膊剛提起來,警員就看到她胳膊上一大片指甲戳出來的血印子。
緊接著,就看到她蓬頭之下,那張慘白到發青的臉。
警員一陣心驚。
他血腥的場面見多了,這次心驚來得很沒道理。
但是蘇曼剛送來的時候,又嬌柔又白凈的,完好無損。
大概是她太完美了,有一點點不協調的殘損,都讓人覺得造孽。
“你做什么?自殘?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偷不就好了?得虧那是你嬸嬸,換了別人,偷這么大金額,得叛好幾年!”
“我沒有偷東西。”
“你說什么?大點聲。”
“我沒有偷東西。”
“證據確鑿,都到這兒來了,你說這有什么用。”
“我沒偷。”
“轉過來,老實點,你要是再自殘,就把你扣起來了啊。看你身嬌肉貴的,肯定也經不起折騰,你最好還是安安分分的,五天之后,就能出去了。”
他把蘇曼轉過來,面朝外面,滿意了,剛往外走兩步,蘇曼又轉了回去,縮進了墻角里背對外面。
警員煩了,上去拉扯蘇曼,“你聽不懂人話?”
“住手!”
喬時晏從外面進來。
緊隨其后的,還有蕭北聲和高勛。
蕭北聲看到蘇曼的樣子,不由狠狠皺眉。
看守所的所長跟在蕭北聲后面,姿態恭敬,臉上賠著笑,看到那位警員對蘇曼動粗,臉一下綠了,兇狠喝道:“趕緊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