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對上了洛顏的視線。

蘇曼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蕭北聲的視線只在洛顏身上停留了兩秒，便收回了視線，對蘇曼說：“走吧，預約的時間快到了。”

“好。”蘇曼伸手去扶他。

蕭北聲跟往常一樣開她玩笑，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洛顏的出現影響，“扶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瘸了。你這樣讓我自尊心很受挫。”

“我不管，我就要扶著你。”

“好好好，老公讓你扶。”

蘇曼和蕭北聲走進了醫院大樓，從余光里，蘇曼看到洛顏也跟了上來。

洛顏并沒有往前，而是跟在他們身后，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們去哪兒，洛顏也跟著去哪兒。

表面上，蘇曼和蕭北聲仍然有說有笑，偶爾說兩句小夫妻間溫情的話，仿佛誰也沒有把洛顏放在心上。

但是蘇曼卻像是心里扎了一根刺。

洛顏擺明了，今天是知道蕭北聲要復查，所以跟過來看的。

蘇曼把蕭北聲送進了復查室，便回到了等候區。

等候區的一排排椅子上，坐滿了人，盡管是工作日，但是醫院的人依舊不少。

最后一排椅子上，洛顏一個人，單獨坐在角落的位置。

洛顏比之前更消瘦了。

她那頭黑長直，被剪短，成了齊耳短發，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眉毛，顯得一雙眼睛大而黑。

蘇曼看仔細了，才發現，洛顏的頭發在她的臉上，有一絲絲生硬。

蘇曼這才想起來，洛顏的病需要化療，頭發早掉光了，現在，洛顏頭上是戴的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