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竅之外之意就是在告訴神農芙蓉,我許竅之不過是一個不足為道的螻蟻罷了,而你神農芙蓉的命可就值錢得多,你敢殺我,那么白恩弈絕對有辦法弄死你,怎么說吃虧的都是你神農芙蓉。
以我命,換你命。
神農芙蓉再氣,也不會做這種傻事,就算是要同歸于盡,她也是和白恩弈一命換一命,怎么可能會跟許竅之這種下賤的刁民以命換命。
“芙蓉,你快看看,恩念集團旗下的一個破醫生都可以囂張到這種程度,藐視我也就罷了,連你都不放在眼里,這是藐視皇權啊,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把他的人頭掛在邊界小鎮,以儆效尤,以后看-誰還敢跟我們喬氏作對!”
喬風被氣昏了頭,一有機會就要在神農芙蓉的耳邊煽風點火,他很想神農芙蓉出面跟白恩弈硬碰一下,誰碰碎了都可以。
“啪!”
神農芙蓉甩手又是一耳光抽在了喬風的臉上,爆吼道:“蠢貨,蠢豬,你們姓喬的一家人都是腦殘!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還砍他的腦袋以儆效尤,只怕是他的腦袋剛剛落地,還沒等你送往邊界小鎮,我們這些人的腦袋就已經掛在東海道的城門口了!你當白恩弈是什么人?跟你一樣是蠢豬嗎?他可是曾經以一己之力,擊退八方戰神的瘋子!一人扛起龍國的半壁江山,拿什么跟他斗?”
神農芙蓉看得很明白,跟白恩弈斗,就是純純地找死。
即使她的貼身護衛有實力殺死白恩弈,可試問鐵血戰團是開玩笑開出來的嗎?
聽到神農芙蓉的話,就連許竅之都大吃一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白恩弈居然是傳說中的西牛戰王!
“這位許先生,之前的事情都是一些誤會,這里一張銀行卡,里面有五百萬……”
神農芙蓉猛嘆口氣,無奈地從包里摸出一張銀行卡,開口說道。
這一刻,她對許竅之的態度好了很多,一百八十度轉變,繼而道:“你現在可以去找白恩弈了,并且我們親自開車送你去。”
說出這一席話,神農芙蓉整個人都不舒服,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血統,從沒有用這么好的態度對待過下賤的草民。她甚至覺得好好跟這些低賤的草民說句話,都是對她極大的侮辱。
但是沒有辦法,白恩弈已經出手,她必須在天亮之前把許竅之送往邊界小鎮,所以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這個事情早點翻過去了最好。
“不不不,我看并沒有什么誤會!”許竅之悠然地抹掉嘴角的鮮血,開口說道:“我是下賤的刁民,你是高貴的皇族,既然是皇族,那么就要而有信,說要殺了我,怎么可以就這么放了我呢?我還沒死了!快快快,不要猶豫,來砍掉小爺的腦袋。”
此話一出,神農芙蓉也才漸漸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貌不驚人的破醫生,不是個善茬啊!
她雙拳攥得死緊,緊咬銀牙,赫然瞪了喬風一眼,對喬風說道:“人是你請來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他不跟我們走,我看我們這夫妻一場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你也別怕,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神農芙蓉的眼里充滿了殺氣,她現在也很著急,因為白恩弈隨時可能再次出手把她的這些裸照傳播出去,所以把壓力給到了喬風,如果喬風不能在一分鐘內讓許竅之乖乖地走,她也只能殺掉喬風了。
聽到神農芙蓉的話,喬風臉色唰一下蒼白無比,他很清楚神農芙蓉絕對干得出這種謀殺親夫的事情,雖然他們名義上還是夫妻,可事實上,神農芙蓉早就已經厭煩了喬風,再加上喬風年紀不大了,已經沒有年輕時候那么英俊了,自然也就沒有了人任何一點的價值了,在神農芙蓉眼中,喬氏父子與廢物也沒有什么兩樣。
“許先生,您究竟想怎樣啊!我之前請你過來,真的是個誤會,我愿意賠禮道歉!”喬風臉色焦急無比,無奈地解釋道。
“多么蒼白無力的解釋啊!”可許竅之呢,愣是沒有一點要動身的意思,而已優哉游哉地拿著刀把玩,看都沒看喬風一眼,自顧地說道:“許某不想怎樣,也不敢為難你們這些高貴的人,就想瞧瞧高貴的人,如何弄死我這個下賤的刁民!”
喬風都快要急瘋了,哭喪著臉,哀求道:“許先生,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求求你了,我我我我,我給你跪下了!”
撲通!
喬風雙膝直接便朝著地板上磕了下去,“求求您,不要生氣了,該賠償該道歉,我喬風一樣不會落下,只希望您快跟我們去一趟邊界小鎮吧!”
“我去你娘的墳上開一場party,還在你爹的墳頭撒尿,完事之后我跟你好好道個歉,求求你不要生氣,行嗎?”許竅之就是雷打不動!調侃著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神農芙蓉只給了喬風一分鐘的時間。
喬風的生命也已經進入了最后的倒計時。
死亡的氣息漸漸籠罩在了喬風的身上。
“許先生,都是我的錯,我不是個東西,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之前請您過來也只是為了救我兒子,常道醫者仁心,相信您可以理解我的!”說著說著喬風眼淚就流了下來。
許竅之伸出小拇指,若無其事地掏著耳朵,紋絲不動,一點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許先生,喬風請你過來,一開始并沒有冒犯的意思,你又何必非要跟這么一頭蠢豬過不去呢?”神農芙蓉陰沉著臉開口說道。
“請我過來?呵呵,這就是你們請人的方式?你見過誰請人的方式是用鐵鏈的?”許竅之冷笑一聲,反問道。
“那你不妨直說,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跟我們走!”神農芙蓉皺眉問道。
“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一句古話嗎?”許竅之問道。
“什么古話?”神農芙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這句古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許竅之緩緩說道。
“什么意思!”神農芙蓉眼珠子里都快要噴出火了。
“很簡單,我想看看高高在上的皇族嫡系成員,下跪的樣子!”許竅之忽然眼神一凝,盯著神農芙蓉赫然說道。
“什么!”神農芙蓉渾身一顫!
“放肆!”她的貼身護衛頓時勃然大怒!
“你,神農芙蓉,跪下,求我!”許竅之拇指按刀側坐,漠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