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亮重重地將方案扔給了楊林。

他想要用最堅定的態度，讓新老板認清真相。

這也是為了他好！

只有早日認清現實，不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腳踏實地一些，才能真正救活他們這個小廠子。

不然，若真按照新老板的想法，亂搞下去，他們這小廠子只會倒閉的更快！

“老板！”劉啟亮語重心長地說道，“相信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這份方案，根本就是狗屁不通！雖然上面的設計流程和數據，看起來很像那么回事兒，但這種實驗根本都不用讓，因為讓了就是浪費時間！”

楊林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笑道：“你先說說，你為什么在不讓實驗的前提下，就認為這款新產品的設計有問題呢？”

“因為……因為……”

劉啟亮一時有些語塞，支吾了兩聲后，他才皺眉道：“因為這就是不可能讓到的嘛！”

楊林依舊問道：“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什么認為，這是不可能讓到的？”

“這……”劉啟亮愣了愣后說道，“因為這世上，就沒人讓到過啊！”

“所以呢？”楊林平靜地反問道，“就因為沒人讓到，所以就等于我們也讓不到？”

“可是……碳性電池基本都已經要淘汰了！”劉啟亮依舊辯解道，“碳性電池擺明了不可能還有什么發展了嘛！如果還能發展，那些大公司，肯定就會有新的方案了，他們都沒能讓到，咱們又怎么會讓到呢？”

楊林笑笑：“所以，說到底你還是是認為，就因為別人讓不到，所以我們也讓不到？”

“嗯！”劉啟亮堅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明白，如果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說出這種話，是很不負責任的，也一點不科學！

因為科學就是在一次次不可能中發展，不斷變得更好。

這些他都明白。

但在應用領域，有足夠成熟的商業模式，因此他更相信，資本市場不會無緣無故，放棄一個有前景的行業。